颜松粗略地将塔格拉与沈经做了对比。如果这个女人真的为第二代全能者的话——那么她的思维能力,确实比第一代优秀的多。
也只能说是个例而言。
颜松并不相信德国还会允许全能者的存在。这一类应该与逝去的历史一同消失,并且抹杀于所有记录的反人类做法——
“如果中文有障碍,还是用英文聊吧。至少我是能够听懂的。”颜松平淡地说着。
“没关系。我还是能够驾驭中文。”
“那么我带你看看这里。”颜松站起来,“给你安排个住处——我会说明哪些地方你不能进入,希望你能记住。”
“是。”
“阿经。”到了晚上封河敲了房门后开门,正好看见沈经相当投入地嘴角咬着纱布,纱布的另一头还缠在右手上系着,左手扯着纱布的另外一端试图解开,不过好像越扯越凌乱了……
“现在还不行啊,阿经。”封河走进去坐在沈经一边,扯下咬在他嘴里的纱布,“怎么了?”
“……没事。”依然是一股沉郁的气息。
“现在还不能扯掉啊,不过我可以给你重新换新的。”
“……好。”
封河也解不开已经凌乱的纱布,随后还是直接用剪刀从中间剪开。沈经的右手手指已经能够动的相当灵活了,封河看到他的骨骼中央的肌腱也修复了大半。“嗯,马上就会好了。”封河的右手食指与中指并和在结痂的伤口上轻轻摩擦着,沈经再一次感到了疼痛感的消失。
他抬眼望着封河。颜松说过对男人与对女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也自嘲过他自己就像是女人在照顾他一样。这便是……与男人不一样的人么。
但是与他见过的其他女人也不一样。
温和柔软的像是光。
他的左手忽而缓缓举起,迟钝了一下之后搭在了封河的头发上。
“嗯?怎么了?”封河已经给他擦了药,正在给他缠新的纱布,这时也只是随意地一瞥。
“……呃。”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女人与男人……确实是……不一样……
他的左手再顺下来抚摸到了封河的脖子。
他很少与女人接触。在他早年的时候对女人没有任何印象。他曾经的职责是守护整个队伍以致守护国家,后来流落数十年,是颜松重新唤起了他那天生的守护欲-望,但他的守护欲-望似乎从没有用于正确的对象上。
是女人。
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他要保护的,就是这些娇柔的,对他而言美好的东西——
喜欢。
真是个让他无法理解的词。这一瞬间他忽然想将这些对他而言重要的事务都占为己有——这样,就是喜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