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终于能够顺畅地呼吸——
他左手还仅仅抓着那个瓷盘。有些习惯他暂时还改不了,能够从古代宅子里顺手牵出一件文物——也算是值了。
他将盘子举到眼前想仔细看看上面的纹理,在月光下白色的瓷盘反射出白光,随即——
碎裂。
先是碎裂成无数块,无数块又碎裂成粉末从他手里扬下……像是……
骨灰……
“啊啊啊啊啊——”他还是一路狂奔回最近市镇的公交车站比较可靠。
由于路程问题,陆三申在第二天清晨才赶回执习组,顶着两个黑眼圈找在金龙大厦上班的颜松。
实际上整个金龙大厦,都是属于执习组董事长的财产。
办公室里只有颜松与沈经。
颜松把一张单子推到对面:“如果你能开车不超速我想你是可以省下一大笔开支的。”
又是超速罚单。沈经的眼睛眯了眯。
“去把费用缴了,顺便给我买条烟。”
“喔。”他抽了单子转身离开,正好是陆三申闯入办公室。
由于他经常交超速罚单,因此也是相当熟悉地做完这件事,再去烟酒店买一条烟。他是很清楚颜松的爱好的,也清楚他习惯什么牌子。
他感觉到了被监视的异样。
他并不是执习组的正式人员,也很少与执习组骨干人物出席正式场合,因此很少有外界人知道他与执习组会有关系。
所以最大的可能便是他自身。他来中国十几年与一些复杂的组织结的仇怨也确实多,在被执习组接纳之前他还是警局的重点缉拿对象。
他接过零钱,拎起塑料袋便迅速离开。
好在这里离金龙大厦还远,他还是有办法将可疑人物从人群中辨别出来。
他是从不惧怕这些事的,也从不会乱了手脚。
转入人少的道口,他停下靠在墙上,从胸前口袋里抽出一包已经拆开过的烟,从中抽出一支衔在嘴里,再掏出打火机点上火。
他以前是不会吸烟的,但在到了中国之后在周围一群人的影响下也开始接触这种性质与毒品差不多的东西。
颜松对此的评价是:【你学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