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撕裂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没过多久，楚梦蝶全身就已经是一丝不挂。她扭过头，紧紧咬着嘴唇，已经完全放弃了反抗，任由面前这个怒火冲天的男人在自己身上施暴。

“看着我！”李青怒气冲冲的叫嚷，伸手去扳楚梦蝶的脑袋。然而身下的这个女人如此执拗，目光死死的盯着一侧的佛像，无论如何都不去看李青。

李青心中恼意更甚，用两只手硬生生的将楚梦蝶的脑袋搬过来，紧紧盯着她的双眸：“为什么不求饶？”

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楚梦蝶依然是一声不吭，眼角却有泪水悄然滑落。

蔓延到指尖的温热，使得李青微微一愣。他猛然间回忆起，当初在教馆的休息室中，身下的这个女人也是如此倔强，即便是泪水汹涌，依然一声不语。

手上的力道一松，李青从楚梦蝶的身上滑下来，轻轻的跪坐在了地上。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狠下心来侵占她的身体，妄图以这种方式将她征服，最后却还是因为这个女人的一滴眼泪败下阵来，而且输得毫无尊严。

李青用手撑住地面，站起身来走到墙角，将那支手枪捡了回来，塞到楚梦蝶的手里。

已经解开的衬衫，暴露出李青满是疤痕的胸膛，他握住楚梦蝶的手，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你现在可以打死我。”李青盯着楚梦蝶，冷声说道。

柔软的玉手颤了颤，似乎想要从李青的手中抽回来，却又被李青牢牢攥紧。

“你可以选择开枪，作为我今晚胡作非为的代价。”

楚梦蝶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轻轻吐出了一个字：“滚。”

“梦蝶”

“滚！”楚梦蝶又嚷了一声。

李青点点头，松开楚梦蝶的手，将那支枪放在了她身边的桌案上：“今晚的事情，很抱歉，只要你愿意，我这条命你可以随时取走。”

话音落下，李青扯了扯衬衫，单手攀上窗台，脚下狠狠一蹬，身子就凌空翻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楚梦蝶孤零零的坐在香案之上，目光触及四面的凌乱，猛的一抬手将那支手枪打飞了出去。

玉臂环住膝盖，楚梦蝶的身子蜷缩起来，屋子里响起了女子低低的啜泣。

虽然李青并没有进入她，可楚梦蝶固执的认为，自己已经是李青的女人了。

李青觉得头脑发胀，他不想回到楚秋秋的别墅，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在夜色下漫无目的的游荡，犹如一个孤魂野鬼。

他因为愤怒想要占有楚梦蝶的身体，最后却又由于怜惜而终止。这两种情绪是如此矛盾，连李青都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十七岁之后，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看开，从此再也不会为情所困扰，却没想到反反复复，走走停停，终究是摆脱不了这个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