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如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疾病,被所有人忽略。
虽然有种微妙的不悦,但他也松了口气,准备蛰伏几年,以待来日东山再起。
谁知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就发现情况不妙。
羌氐两族并没有被朝廷赶尽杀绝,还剩了许多族人,分布在并、凉两州各部落。
因深恨他临阵脱逃,致使羌氐损失惨重,也将他当成仇敌。
本来,韩遂是不怕羌氐的。
因为羌氐已被打残,而他还保存着实力,羌氐不是他的对手。
但他忘了一件事,羌人氐人还有嘴。
他走到哪儿,都会被他们发现行踪,上报给接替皇甫嵩为凉州将军的皇甫六郎。
然后,皇甫六郎就率军来清剿。
他凭着对地势的熟悉与皇甫六郎周旋,刚开始有胜有负。
可羌氐人几辈子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比他更熟,有他们指路,皇甫六郎很快占了上风。
几番交战,他损兵折将,人马一天比一天少。
更要命的是,粮草供应不上,战马都杀了许多。
皇甫六郎有强盛的朝廷为后盾,他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
后来一想,无路可走,只能投降。
但他不敢降皇甫六郎,因为,马腾那个老冤家就在皇甫六郎军中,他若投降过去,可能会被马腾弄死。
于是煞费苦心,摆了军阵,做出鱼死网破的模样,让皇甫六郎不敢轻举妄动。
还找了身形相似的副将假扮他。
他自己则带着儿子、数十亲卫,从险峻的小路直奔长安。
到城门口亮明身份,自缚请降。
所以他根本不敢再回西凉,留在长安为质,方能保命。
且说皇甫六郎,正与韩遂的叛军对峙得不耐烦,打算强攻,忽然接到了朝廷的诏书。
弄清原委,不得不叹一句,“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