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被欺压的那一个,一名小头目以他挡路为由,硬是逼着他赔了一千钱才罢休。
围观的路人还说他好运,遇到的是罗小校,如果是别人,赔出万钱也有可能。
从那时起,他对长安的印象就不好,再没有来过。
没想到今日再来,已经大变样了。
压根不像他曾见过的长安。
楚荣叹道,“宸王上治理有方!”
俞承点头赞同,“若无宸王上,还不知如何呢。”
两人边说边走,身后牵马的仆役忽然被拦住。
一个戴着奇怪红袖套的大娘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们的马、驴,大声说道,“牲畜进城,需带兜,你们两匹马、四头驴都未带,统共罚款三百!”
仆役也算见多识广,争辩道,“咱们走过那么多城池,都没这样的道理,你这是明抢!”
大娘下巴一抬,鄙夷道,“这不是别处,是长安,是京城!”
仆役还要再说,楚荣以目光止住,对大娘笑道,“我等初来乍到,不知京城规矩。请教这位伯娘,兜是何物?为何要带兜?”
见他这么客气,大娘表情也好多了,指着马屁股比划了一下,“接粪的兜。宸王上说了,爱护京城,人人有责!环境卫生,日日保持!你一匹马我一头驴,到处乱拉,那京城不脏了么?”
又道,“城门口贴着老大的布告,你们进城的时候没看见?还是不识字?”
楚荣:“识字,人太多,没去看。”
大娘不太信,“城门卫也会提着喇叭喊,你们也没听见?”
楚荣苦笑,“还是嫌人多,嘈杂,没仔细听。”
现在仔细回想,几名站在石墩上的城门卫,似乎真提到牲畜入城要怎样怎样,只是那声音震得耳朵疼,马、驴也惊了,因此一行人赶紧离开城门。
大娘叹气,“没辙,还是得交钱。”
楚荣和俞承相顾无言,让仆役如数交了三百。
心里都有些吃惊,宸王也太爱干净了。
虽然她是女郎,天生爱洁,但这真有些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