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竟连张神悦是个什么样的人都看不清。
目光转向长子、次子,“你二人怎么想的,张神悦有没有这能耐?”
刘范、刘诞同时点头,“有!”
他们在长安呆过,经历过她给长安带来的剧变,从来不敢小瞧她。
刘焉有一点点欣慰,总算还有两个明智的。
但只是一点点,整体还是沮丧。
——这四个儿子捆一起,也不是张神悦的对手。
此时此刻,他的思维穿越时空,与曾经的刘表和袁术共鸣了。
生子平庸,如之奈何!
袁绍倒和他们没共鸣,因为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几个儿子很优秀,只是自家时运不济。
“请父亲示下,我等当如何应对?”
刘范谨慎地道。
他倒有些想法,但因入蜀不久,威望不足,没有父亲的首肯,难以行事。
刘焉心里惨然,沉默良久,道,“不可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他家的基业,大概也就止步于这一辈了。
刘范应声,又道,“父亲,以儿愚见,咱们不如也种田。”
刘焉:“你也想种田?”
刘范恭敬回道,“儿是这么想的,士卒哗变,是想种田。既如此,就让他们种,还像张神悦一样帮着他们种!休养几年,再讨伐张鲁!”
刘焉久久未能言。
这一刻,他更为深刻地体会到了张神悦的高明之处。
她号召天下种田,于是就连他刘焉的儿子,都想种田了。
更可怕的是,思来想去,种田也确实是益州最合适的应对方法。
若不这么做,恐怕激起民愤。
讨伐张鲁什么的,不必再提。
张鲁若再有异动,出兵的估计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