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反了。
然而他又还没有下定决心竖起反旗,左右为难。
卢夫人美目流转,微微一笑,“君朗,此乃天赐良机,你该欢喜才是。”
刘焉:“何喜之有?”
卢夫人:“君朗不愿治下税赋白送朝廷,袁术、刘表、曹操等人又怎会愿意?何不先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
刘焉迟疑道,“可我,真能置身事外?”
卢夫人所说,他也想过,但益州富庶,朝廷会放着他先动别人?
易地而处,他第一个要拿的就是益州!
卢夫人加重语气,“别人不能,但你可以!”
顿了顿,又道,“益州富庶,荆州也富庶,你是宗亲,刘表也是宗亲!何况”
刘焉急问,“何况什么?”
卢夫人眼睛微眯,“君朗忘了么?咱们益州得天独厚,据有天险!朝廷若想攻伐益州,事倍而功半!若是执意进攻,只会落得无功而返的下场,沦为天下笑柄!”
想要爬上刘焉的卧榻,只需美貌就够了。
但想要成为他的座上宾,还得有智谋。
她儿子张鲁时常与她分析局势,便是为了让她在刘焉面前言之有物,见解独到。
目前为止,这一套都还很管用。
纵然不能随意摆布刘焉,也能拿捏一二。
这次也不例外,刘焉茅塞顿开,抚掌大笑,“霜娘说得对,朝廷若想立威,就不该先动益州!”
荆州、淮南、徐州都是极好的选择。
他真是当局者迷,只顾着思索朝廷利弊,却忘了益州的地形。
蜀道之难,难于登天!
前些年,他就以米贼断道、难以复通为理由,中断了与朝廷的联系。
直到董卓被吕布所杀,他才派了几名使者,从古栈道前去朝贺。
其实朝贺只是借口,主要是为了打探朝中消息。
但那古栈道年久失修,通行不便,很多地方只能容许一人通过。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军根本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