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和闻夕树一开始一样,头还是疼。他的手按着太阳穴:
“答案呼之欲出,但我想不出来。”
闻夕树说道:
“也许答案不重要,毕竟那只是一个称谓。”
霍恩点点头:
“是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如何摆脱这里,要如何从失去某种东西的规则里抽离出来。”
“这一点,似乎只有闻夕树先生你可以做到。”
闻夕树没有问为什么。
霍恩直接说道:
“你能看到同步率和世界违和度。但我看不到,你想必也求证了其他人,证明了那是只有你能看到的。”
闻夕树点点头:
“是的。”
霍恩又说道:
“所以说,同步意味着同化,同步率到了百分之百——就等于你被百分百同化。”
“你会觉得一切都是合理的,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
“军人,老人,渴望权力的人,似乎都被同化了。”
“但闻夕树先生,你似乎没有。我可以理解为,你的世界里,有一个你深爱的异性么?以至于你对这个世界是厌恶的。”
闻夕树摇头:
“没有。我很确信我的生命里没有这类存在。也完全不需要这类存在。但我不接受我的认知被篡改。”
霍恩点点头:
“其实我也是。但很遗憾,我没有那种想要改变一切的情绪,以至于我逐渐认可这个世界。”
“我觉得失去的东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但我不希望我能接受,却又无法生出巨大的违和感来改变这一切。”
闻夕树觉得很矛盾,如果失去的东西可有可无,对于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来说,为何不顺应这种失去呢?
闻夕树问出了疑惑:
“为什么不希望自己接受?”
霍恩说道:
“方舟一开始……其实没有现在这么冷血,没有现在这么阶层分明。”
“船长是一点一点的,让人们变得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