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穹说的坦然:“是。”
陈姐看段穹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脸色越发臭了:“你……行,你们年轻人着急我知道,但是那你们能这么饥渴吗?怎么能搞得鼻血都流出来了?还在余怀礼身上留下来了印子?”
想到白天的场景,段穹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一时之间也没有察觉到陈姐话里的不对。
见段穹不说话,陈姐更气了:“就让你们休息两个小时你们就忍不住了……说吧,你和余怀礼到底什么时候搞上床的,我看你们俩到底记不记得你俩是爱豆?!”
“上床?”段穹愣了两秒,手里的咖啡都被他捏炸了,咖啡液淅淅沥沥的淋了他一身,但是他却没时间关注了,而是不可置信的重复一遍:“……我和余怀礼上床了?什么时候?”
“……”陈姐愣了两秒,她感觉自己误会了什么,“余怀礼说你们搞的鼻血都流出来了?”
段穹板着张脸说:“因为h市空气太干。”
陈姐沉默片刻,又问:“那余怀礼身上的印子?”
“真的是虫子咬的。”
陈姐:……
她以为这是这两人纯当她是傻子,在这儿演戏骗她呢。
但是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窗户纸也捅破了,陈姐面色越来越严肃了:“段穹,你跟我说实话,你对余怀礼有那方面的意思没有?”
段穹像是有点听不懂陈姐说的话了,反问道:“什么?”
“就是——”陈姐说,“你喜欢余怀礼吗?”
段穹嘴唇动了动,低声说:“喜欢,我最喜欢他,我和余怀礼是朋友。”
陈姐觉得今天跟段穹说话简直费劲儿死了,谁问他这个了。
“是想跟他上床的那种喜欢?”
直白的话让段穹擦衣服的动作都顿住了,他十分僵硬的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不是同性恋,我不喜欢男的。”
陈姐想:呵呵,没看出来。
余怀礼跟公司报备过他的性取向,但是陈姐觉得段穹的表现比余怀礼还像男同。
“行吧。”陈姐拍了拍段穹的肩膀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你们现在还在上升期,有什么事情记得随时向公司报备。”
段穹想,不会的。
他重生的意义是想将余怀礼从前世那样糟糕的泥潭中拉出来。
他是不会让余怀礼重蹈覆辙去睡男人,他也是男人。
*
段穹提着一袋速食回了酒店。
打开房门后,他先是飞快地瞥了眼雾气还未散开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