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晌把扑克牌随手扔到地上,声音发紧,活似见了鬼,
“全他妈蒸发了?”
换个真的神探来,这爆炸案恐已成悬案,没法破了。
但李晌很快就调整了思路,心道:
“炸弹爱咋炸咋炸,我只要找出个凶手来就行!”
李晌的目光不自觉地扫向门口的冯睦:
“爆炸后都有谁进出现场?”
冯睦略微思索后答道:
“我大师兄李拔山破窗而入进来过,我在医院问过他,他进来时见到了两位监区长。
两位监区长当时当时应该就在楼里,听到爆炸第一时间冲了进来,再之后…。。”
冯睦想了想,补充道:
“再之后,我五师兄宫奇将走廊昏迷的石无命抬去了医院,不过他没进屋子,并让后面的狱警封锁了现场。”
李晌的眉头越皱越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小黄鱼。
好家伙,先后赶到现场的人里,有一半都是你师兄啊,合着二监不姓钱,姓冯吧?!!
李晌陡然回忆起,那次冯睦来家里拜访时,开门看见的一高一瘦的两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身影。
“咳”
李晌咳嗽一声,把某些不太应该的怀疑压了下去。
朋友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不是吗?
李晌的瞳孔骤然收缩:
“不能是冯睦,也不能是他的师兄,那就只能是……”
他立即俯身检查地面痕迹,爆炸扬起的墙灰上,几组脚印依稀可辨——窗边一组凌乱的落点,门口两串并行的足迹。
“两个监区长当时在做什么?”
李晌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走廊上的侯文栋闻声走近。
冯睦从容地掏出手机,在众人注视下拨通了李拔山的电话,并开了扬声器,将李晌的问题对着电话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传来大口吞嚼的声音,光听声音,李晌都能想象出是个巨人在抱着桶狼吞虎咽的画面。
嘎嘣——咔嚓——
应该是在嚼碎骨头,牙齿轻轻一碰,骨头就碎成渣滓被吞咽了。
至于具体是什么东西的骨头,李晌就不太愿意推测了。
“他俩,就蹲在沙发那块儿,没瞅着具体在干啥。”
瓮声瓮气的声音通过扬声器放大,简直似闷雷滚动般,震的人耳膜嗡鸣。
“对了,他俩手上都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