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
“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们。其实我是…。。”
“巧了。”
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司仪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手指摩挲着狙击枪的扳机,森白的眼瞳直勾勾的盯住她,似笑非笑道:
“我们刚好也有一个秘密。需要你配合。”
………
冯雨槐终究是没能找见载着她爸爸的蓝白车去了哪里。
她荡着红线,忧心忡忡的离开了小区。
远处公路上的爆炸浓烟滚滚,她压根儿不敢过去,只操控着一颗眼球,放风筝似的随风飘了过去。
柏油路上堵塞着燃烧的车辆残骸,一具穿着白大褂的无头尸体站在路中央。
而站在尸体旁的四人组,简直像是从疯人院里走出来的角色:
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的妖艳女郎,嘴唇染血;
西装笔挺的司仪男手里端着把长枪;
秃顶邋遢的男人在烟雾中踩着拖鞋;
魁梧肌肉巨汉正温柔地给怀里包的裹系蝴蝶结。
“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
冯雨槐的吐槽还没说完,视线突然定格在那具无头尸体上。
虽然没了头颅,但那一身的白大褂,隐隐让她联想到了什么。
“不会吧……”
冯雨槐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眼球往下降落一点,她想要再看清晰一点点。
可就在视线聚焦的刹那,一股刺骨的寒意突然从灵魂中渗透出来。
她的嘴唇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齿缝间溢出阔别已久的娃娃音:
“别看那儿……快走,快——”
冯雨槐还未来得及思考,身体便如同提线傀儡般,腰身以下,径直朝后扭转了90度。
“我的身体在逃跑?”冯雨槐惊恐地发现自己变成了旁观者。
是的,落荒而逃。
她的身体像提线木偶般在楼宇间疯狂荡漾,速度快到在空中连残影都未留下,比她自己操控要快出数倍不止。
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在地上跑,眼球在天上追,却死活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