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冯睦正饶有兴致地鉴赏着爱情动作片时,冯雨槐则在厕所里,将网上截取的直播片段仔仔细细地看完了。
为了确保自己没有看错、漏看任何关键细节,冯雨槐煞费苦心地找了好几个不同来源的视频,然后不厌其烦地将它们翻来覆去地比照着,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观看。
坏消息是,她出现在视频里了;
好消息是,她只出现了1刹那,且只露了13的后脑勺。
“这基本就等于没拍到我呀,实在是太好了,看来我还没有暴露。”
冯雨槐喃喃自语着,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可背上却依旧冷汗涔涔:
“不对,直播没录到我,应该是中间那段雪花噪点,是网络信号中断了,可不代表偷拍的摄像机没录进去啊!!!”
冯雨槐的瞳孔骤然收缩,思绪如电流般贯通。
她猛地转头,死死盯住旁边的墙壁。
墙壁的另一侧,正是冯睦的卧室,就在刚才,她分明听见了冯睦回自己屋子的脚步声。
“那摄像机,究竟是还留在客厅,还是已经被他拿回房间了呢?”
冯雨槐连忙从马桶上起身,走出卫生间,视线快速的在客厅一扫,并未瞅见摄像机。
“难道摄像机被冯睦带回他自己卧室了?!”
冯雨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似有愤怒的红线在隐隐闪烁。
她脑浆狂转,脑海中尽可能还原出事件脉络:
“那台摄像机,十有八九就是光棱电视台用于直播偷拍的那台。
结合直播镜头最后呈现的画面来看,应该是左白自爆产生的强大气浪,把偷拍的记者和摄像机一同给砸飞了出去。
那记者或许已经命丧当场,或许还尚存一丝生机,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关键的是,摄像机恰好落到了父亲手里,而父亲似乎还没来得及查看摄像机里究竟拍了些什么内容。”
冯雨槐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她都不知道该庆幸自己幸运还是倒了血霉。
那台该死的摄像机就如同命运无情抛出的骰子,不偏不倚,恰恰滚进了最不该落入的人手中,而后又被冯睦稀里糊涂地带回了家里。
可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倘若事情并非如此发展,她又怎会有机会离那台摄像机如此之近呢?
“所以,应该是命运的又一次眷顾吧,不然,摄像机此刻恐怕早已回到了光棱电视台,而我,说不定也已经成为九区家喻户晓的……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