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依旧纤细,仿佛从未受过任何伤害。身上的红线波光一转,如同流水般褪去,重新幻化回完整的人形。
甚至连她衣服上的破损口子,也在红线的蠕动下被“缝补”得完好如初,仿佛刚才那场惨烈的厮杀从未发生过。
而另一边,美丽蛛的脖颈处只剩下一个狰狞的断口,黑血与脓液依旧在汩汩涌出,滴落在地面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冯雨槐五指虚握,美丽蛛掉落的脑袋就被她用一根红线扯拽回手里。
“饿了,不介意我尝一下你的味道吧?”
“饿了,不介意我尝一下你的味道吧?”
她煞是礼貌地对美丽蛛的残躯“请求”道,语气轻柔得仿佛在询问共进午餐的友人。
然而,她的动作却与语气截然相反——五指如刀,一点点扎入那颗血肉模糊的脑袋中,指尖在颅骨与脑浆间游走,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红线从她的掌心蔓延而出,如同吸管般插入头颅的深处,开始贪婪地吮吸。
那声音,竟像极了喝奶茶时的“咕噜咕噜”声,带着一种幸福的惬意感。
随着红线的蠕动,头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呕——呕呕——”
冯雨槐的脸色骤然一变,进食的笑容变的扭曲。
她的嘴巴猛然张开,吐出一滩浓稠的黑色脓水,散发着刺鼻的腐臭气味。
她的身体微微佝偻,脸上浮出一层不祥的青黑色,仿佛中了某种剧毒。
那些原本在她皮肤下蠕动的红线也似乎变得迟缓,失去了先前的活力。
左白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公平公正的旁观裁判。
片刻后,他微微点头,用一种近乎学术讨论的语气,认真地评价道:
“看来,在毒抗和消化能力方面,邪祭的改造远远比不上科学啊。”
冯雨槐的脸色愈发难看,她刚刚吞下的东西不仅没能缓解饥饿,反而让她的胃部翻江倒海,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肚子里传来一阵阵令人羞耻的“咕噜噜”声,仿佛在嘲弄她的愚蠢。
“卑鄙!”
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漆黑的嘴唇因毒素的侵蚀而微微发麻,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她抬手擦拭嘴角的污渍,指尖触碰到的那抹黑色脓水让她眼中的怒火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