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怎么能这么听话呢?”
一个温和的声音骤然穿透了鼠群的窸窣声,像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又仿佛近在耳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抚与责怪。
紧接着,空气中爆发出密集的“噗噗”声,无数老鼠的身体瞬间炸裂,血雾如烟花般四散飞溅。
几根死白色的、形似骨头的弯刀凭空闪现,刀刃锋利似切豆腐似的,轻而易举地将匍匐在女助手身上的鼠群撕裂成碎块。
血肉与毛发混杂在一起,像是被绞碎的黑色棉絮,散落她一身。
女助手的视线被血雾模糊了一瞬,随即,一张男人的脸孔映入她的眼帘。
那面容温和,却又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冷峻,一对幽邃的眼睛藏在金丝边框的眼镜后,仿佛能洞穿灵魂。
他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布料贴合身形,勾勒出优雅的轮廓。
胸前的口袋里,两张扑克牌微微露出边角,透出股慑人的神秘与强大。
“把手给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
女助手呆滞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只裂开出骨头的怪异手掌。
手掌冰冷恐怖,仿佛从深渊中伸出,却在这一刻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全感。
下一瞬,鼠群中猛然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腐臭的内脏与黏着毛的皮肉被恐怖的白骨轰碎。
暗红的血液在空中划出弧线,像是被泼洒的颜料,将周围的管壁染成一片猩红。
一串鬼魅般的残影从窟窿中疾射而出,速度快得几乎撕裂空气,发出“嗖嗖”的破风声。
那些残影如同无数条游走的蛇,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时而交错,时而分离,仿佛在演绎一场死亡的华尔兹。
残影并非静止,而是如同真人般扭曲、躲闪,它们在空中翻转、腾挪,甚至残影的脚下还跟随着蠕动的影子。
鼠群疯狂地扑向那些残影,尖锐的牙齿咬合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却只咬到了一团团溃散的空气。
残影像是嘲笑着鼠群的无能,无声无息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潮湿的空气中。
黏腻管壁上倒映着无数猩红眼珠,鼠群癫狂的嘶鸣震得铁锈簌簌坠落,利爪在金属表面剐蹭出刺耳鸣响,却始终捕捉不到一男一女残留的温度和气息。
它们翕动着鼻翼疯狂嗅闻,尖锐獠牙间淌下腥臭涎水,尾鞭狂躁的抽打着管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