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白发苍苍，眼睛浑浊，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但是他随口一句话，却在整个传功大殿里面回荡，如同一层层音浪在碰撞。

凡是被音浪碰到的人，都及时住嘴，不敢再说一句废话。

“很好。感谢诸位还给老朽这一份薄面。”

白发老者微微一笑。

十二位传功长老急忙拱手行礼：“殿主息怒，是我们无礼。”

白发老者摆了摆手：“都坐下吧，站着算怎么回事，说出去让人家笑话。”

“是。”

众人立刻坐下。

白发老者道：“传功塔第九层，再次被人登上了。有陈幽冥的前例在，你们火急火燎都赶来，想要捡一个大便宜的心思，我可以理解。”

众传功长老脸上都露出讪笑。

捡大便宜，那是心照不宣的，被人点出来，脸上有些挂不住。

不过都是老皮，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但是！”

老殿主话锋一转，沉声道：“也正因为有了陈幽冥的前车之鉴，所以，绝不容许再发生陈幽冥那样的事！我问你们，谁知道此人姓甚名谁，什么来历？”

众长老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眼观鼻鼻观心，一身不吭。

他们哪里知道对方什么来历。

只是听到消息就离开来了。

最多知道的，就是此人叫做封玉川。

但很明显，老殿主对这个姓名根本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来历。

你不知道来历光说出个姓名，那不是没事找抽么。

大家都人老成精，哪里会傻乎乎地接老殿主的话茬子。

所以默不作声才是正理。

“都不知道？”

老殿主哼道：“都不知道就这么兴冲冲地跑过来，出去，给我调查！谁调查的最清楚，挖出的底细最多，才最有资格留在这里。”

众人愕然。

怎么还有这么一招。

他们传功长老一向只管收徒传功，调查可不是他们擅长的啊。

“都还愣着干什么？想让老朽调查清楚，然后喂到你们嘴里？”

老殿主冷冷道。

众长老急忙站起身来，速速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