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山拱了拱手：“睡不着了，昨天那一战仍然心有余悸，平生第一次见到妖兽。唉，隔壁床的兄台没扛过去，昨天夜里就去世了。”

“呃……”

冯少龙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不应该这么高兴，毕竟昨天伤亡惨重。

但不让他笑他实在是忍不住啊。

谁让收获这么丰富呢？

早上去给爹汇报的时候，爹都夸自己干得好。

妖兔和药材暂且不提，光是招揽山师弟这一件事，就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大大奖赏了一番。

所以他看到张灵山岂能不高兴？

山师弟是他的福星啊！

“咳咳。”

冯少龙赶忙咳嗽两声，将脸上的笑容掩盖下去，跟着叹道：“是啊。

“谁能想到寒月山上居然还有妖兽，以往从来没有遇到过，最多只是遇到一些毒蛇虎豹之流。

“本来咱们这些人稳扎稳打，可以圆满而归，没曾想，唉……”

冯少龙长叹。

张灵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冯师兄，妖兽这东西，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冯少龙道：“别说你没有听过，我一直也没有听过，直到以前遇见过一次才知晓。

“但这不能怪别人不告诉我们，因为就算说了，没见到也没人会信。

“你没见到妖兔之前，如果我告诉你这世上有一种兔子比人还壮，你会信吗？

“就算你信，等你见到的时候，也会大吃一惊。

“所以说不说又有什么分别？

“而且最关键的是，不是谁都和山师弟你一样勇猛。

“如果真告诉天下人世上有这样的妖兽存在，那大家谁还能安心过日子呢？

“不说，也是为了大家好。”

冯少龙重重解释道。

但张灵山并不认可他的解释。

没提前说有妖兽，要么是他冯少龙考虑不周到，要么就是他不认为普通的采药护卫有知情权。

不管是哪一种，都证明他这个人不咋地。

张灵山心中虽然不满，但脑袋却装作很认可的点了点头：“冯师兄说的不错，没见到妖兔之前，谁知道有这么个玩意儿。还好这次运气好扛了过来，如果下次还有妖兽，我想这个采药护卫我是没胆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