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极境。”

语气冷然，沈磊与那苍老之人对视，看着对方脸色涨红，逐字逐句，故意说道：“所谓极境，也不过是传闻里的古武极限。”

“人体奥秘虽是非凡，但却终有气力穷尽之时。”

“而世界万物自有博大之势，我械武之道善用外物，自可借此跨过极境，甚至走向更高。”

“你说，我这械武，如何不算武道？”

话音掷地有声，似有龙吟从他身上响彻，震撼人心。

苍老之人抬手指向对方，连说三个你字。

气血上涌，他差些喷出老血昏死，万幸关键时刻，三长老出现将其搀扶，助其梳理气血。

见状，不屑一笑。

沈磊看向其他武道界之人。

有人迷茫，似是被其言语击溃心灵。

有人觉得是歪理邪说，想要反驳，但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无处反驳。

械武一直以来都十分特殊，与传统武道似是而非。

上限更高，实力更强，偏偏又有着不少古武之法的影子。

气氛一时寂静，街边有路人好奇围观，也有人听见大概动静，皱眉思索。

对此，似是觉得无趣。

沈磊轻蔑一笑，很快从这些人身上收回目光，而后俯瞰看向那武馆大门位置，脸色难看的巨象宗师等人。

练了一辈子的武，不就是不想承认武道没落？

曾经也有人说过械武或许可扛起武道大旗，但有几人敢厚颜承认？

一时间，武道的遮羞布被一把掀开，哪怕是宗师之身，裴破空几人还是感到一瞬迷茫。

“如何，炎虎宗师。”

“若你怕了直说便是，我沈磊向来不欺负弱者。”

“亦或者，你打算请你的那两位改造人朋友出手？”

故作挑衅的言语再次响起，踩着单人飞行器的身影冷笑依旧，压得众人鸦雀无声。

众多武道界之人面面相觑，竟是再也无人能出声反驳。

更甚至，道道目光都因此偏转，再次聚集在那黑色风衣的青年身上。

期待、迷茫、疑惑、担心。

若承认械武是武道，那对方就要应下这来者不善，明显针对的凶险一战。

若不承认，那便是变相认输，丢掉武道宗师，甚至是武道极境的威严与颜面。

“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