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着时代变化，但是莱恩还是有些担忧，寒冬城有着十万子民，要是死亡太多，对于他的威望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远方山林中，信号弩箭的魔法光芒已经黯淡下去，莱恩收回目光放在犀角山的周围。

犀角山下的冻土领，布兰德正在巡逻，两千名雄鹿军团的士兵和数百名芬里尔的猎人巡视周围，避免一切可能出现的狼人军队。

脚下的冻土领没有城墙这样的防线，所以法师团们严阵以待，一旦发现了狼人，那就是没有任何规矩的狂轰乱炸，至于远一点的炼金学院，莱恩相信罗丝不会大意。

好在，犀角山一夜无事。

莱恩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多少，晨曦的黎明刺破了昏暗的天空的时候，他明白。

犀角山无事，那么寒冬城就一定有事。

——

披甲熊穿梭在寒冬城的地面，坑坑洼洼的，不管是狼人还是披甲熊，战斗起来对周围环境的破坏都不小。

披甲熊独自行走，来到一头狼人的尸体面前，一巴掌朝着对方的胸口拍去，不管是死是活，补刀就完事了。

周围，披甲熊战士在救助受伤的人类，同时预防可能出现的袭击。

黎明时分，寒冬城到处都是黑烟，还有受伤的狼人变成狼兽之后逃跑出去，披甲熊追不上他们，骑士们在追逐之后无果也选择放弃。

活着的狼人逃出去了大半，死在城里的狼人，超过了三千五百的数量。

但是相对的，死去的人类，接近八千。

这个数字让哈灵顿浑身颤抖，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莱恩进行交代。

“昨晚袭击的狼人，数量至少有一万。”

狼皮乌尔夫浑身都是伤，要不是寒冬城也储存着少量圣水和生命药剂，他可能撑不过昨晚那么严重的伤势，最后不得不变成狼来缓解伤口。

现在踉跄的走在寒冬城内，看着周围惨烈的战场，眼神都有些恍惚。

“加姆的子民不会畏惧死亡。”

他最终说道，这也是事实，这座城死了八千人，但是却并没有多少哭喊，他们早就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不断经历这样的惨烈，甚至当初他们和周围的骑士都还是敌人。

莱恩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幸运，要是自己的子民换成帝国其他领地内的子民的话，恐怕现在整个寒冬城都是无限的绝望。

末日之子，加姆的子民，并不会沉浸在绝望中，在神灵死亡的时候他们经历过唯一一次，但是现在，他们新的‘神灵’还活着。

不只是加姆的子民，狂暴战熊军团在昨晚上的战争中也死伤额近五十，但比尔基的子民同样并不畏惧死亡，他们热衷于战争。

士气，对于任何领地而言最脆弱的东西，反而是冻土领的子民心中最坚固的力量。

他们不会内心崩溃，茫然无措，面对敌人到来的时候，普通的民众都会拿起武器对抗。

“外面那些斥候们怎么样了？”

狐皮走出来说道，他还记得寒冬城的周围，还有几座瞭望塔。

他的话让其他人无法回答，一座瞭望塔只有三十名普通的士兵防守，寒冬城都挡不住狼人的疯狂袭击，瞭望塔……

“我会派人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