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理查根本不知道那些材料如何合成。

而且即使知道那些材料如何合成，理查也不会去制作输能水晶。

无他，太贵了。

他没有对应的工业体系，合成那些材料必须要建立对应的炼金工坊，确定制作工艺，缩减制作成本。

如果有副产物和废料，还要想办法处理。

这是一个极为麻烦，并且极其耗费时间金钱的过程。

理查微微叹息道：“果然，没有对应的工业体系，想要复制先行者的造物就是痴人说梦。”

不过他也并没有气馁，完美的输能水晶他虽然做不出来，但整个劣化版本应该没有问题。

输能水晶的性质单一，而他现在器械也比过去齐全的多，想要测量输能水晶的性质花不了他多少时间。

只要测量出性质，然后确定了输能水晶减小能量消耗的原理。

那凭借巫师的技术，攒出来一个劣化版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没有耽误时间，理查立刻就带着输能管路回到了实验室。

因为有过研究先行者水晶的经验，所以这一次水晶性质的测定十分的顺利。

理查只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就测定除了水晶的性质，并且顺带确定了输能损耗降低的原理。

“类超导，魔力子吗？”

理查看着笔记本上记录的数据，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巫师是一个追逐真理的种族，而魔力这种神奇的力量，所具备的种种特性，自然引得无数巫师去探究它的奥秘。

于是乎，塑能学派诞生了。

而塑能学派的终极问题之一便是魔力是什么。

就目前来看，巫师对于能量的认知分为波粒两派，这很像理查上辈子科学家对于光的争论。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波粒两派都有诸多证据。

理查很怀疑，魔力应该也具有波粒二象性。而且真理巫师们也知道这个性质，只是没有公布而已。

因为在证明波粒这个过程中，无数精妙的塑能法术为之诞生，大大加强了巫师的整体实力。

而输能水晶输能损耗小的本质，在于这种水晶在充能状态下极为稳定。魔力子通过从微观层面穿过水晶时，几乎不会受到阻碍。

如果要解释这其中的原理，那就要提出炼金学派的一个终极问题——物质是什么。

而这其中的各种复杂原理，即使理查自己也弄不太懂，也就不在此赘述。

这个结果的出现，让理查放弃了用劣化版输能水晶，作为小型浮空城的输能管道的想法。

这种纯粹材料优势，根本没办法用符文阵列弥补。

不过这次测定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理查可以测定这种水晶的基础结构，然后制作类似结构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