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规则的应用隐匿于帷幕之下，如果没有三级生物的实力，寻常人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玄妙。

理查眼前，万事万物褪去了外在的形状，露出了外衣褪去后的本质。

雨不再是雨，而是四种元素规则的纠缠，深蓝的水元素规则最多，却和其他三种元素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空气也不再是气，而是气元素占据大头的规则纠缠。

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其背后的规则勾连在一起，宛如一副抽象的画卷。

让人沉浸其中，却又头晕目眩。

而在风暴深处，两尊庞然大物的每一次行动，都会牵扯到数不清的规则。而在他们身上，理查都看到一条无比复杂，掺杂了多种规则的复杂规则。

这两道规则和周围的规则格格不入，却又互相勾连。

“这就是规则之体吗？”理查喃喃自语道。

理查肩上，乌利塞斯看着呆滞的理查，满意的点了点头。

“终于看到帷幕背后了。”

他转头看向一边，只见和理查一同观战的几个三环巫师，也都进入了呆滞状态。

加隆大巫师和世界树如此大规模的调动规则，对于帷幕下的影响不可谓不巨大。

这些暗流在帷幕下涌动，很容易让拥有窥视帷幕之后资格的人，察觉到变化，进而看到帷幕之后。

有些天性敏感的生物，在这种情况下，甚至不需要到达三级都能看到帷幕之后。

“说起来，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看到帷幕之下吧。”乌利塞斯似乎想起了什么，小声嘟囔道。

在这之前，他记得理查的规则，全都是靠奇迹熔炉弄来的。

真正看到帷幕之后见识规则，这还是第一次。

“唉，真是好命啊。”

三环巫师获取规则，绝大多数都是靠观看帷幕之后的规则，获得一点零星的规则残片。亦或者，长期观察研究某种规则显化的物品，洞悉它的特征，进而通过仪式剥离它们身上的规则。或者将其融入体内，强行获取这种规则。

而理查靠着一口奇迹熔炉，连帷幕都不用掀开，都能获得规则。

若是让其他三级生物知道，怕是羡慕的牙都能咬碎。

说着，乌利塞斯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风暴中。

虽然帷幕背后他看的多了，但眼前这种级别的大战，他也没见过几次。

他也得从中好好学习学习。

……

风暴之中，两尊庞然大物如同最原始的野兽一般，缠斗在一起。

他们的每一击都强大到让空间破碎，世界树的藤条与枝干，每一次抽动都裹着空间乱流。但在加隆大巫师的可怕身躯前，这种程度的功绩，甚至连个伤口没有，仅仅只有一道白印子。

而加隆大巫师的白骨法杖，虽然威力巨大，每一击都能让世界树枝叶乱颤，木屑纷飞。但背靠世界，这种伤势世界树须臾之间就能恢复。

这似乎注定是一场持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