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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侧的军营乱成一团,而这份离乱火烧似的迅速蔓延到军营各处,大批的兵力朝西南侧涌去。
极少人发现,东南方有一道身影趁着乱摸进了军营中。
霍霆山躲在营帐后,在一支队伍匆忙往西南侧去时,他利落将队末一人捋过。
那兖州兵最初还懵懵的,有些不明白为何营中出现了个无披甲、且是孤身一人的男人,直到一只大手迅速掐上他的颈脖,凭蛮力将他的颈骨掐得咯哒作响,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这是个斥候!
但他已没机会通风报信了,颈脖被掐住让他呼吸不能,半个气音都吐不出来。
霍霆山以蛮力将这兵卒的颈骨掐断后,迅速将人拖到暗处,脱了他的胄甲换上。
也亏得如今营中有两处地方生了乱,巡逻远不如先前紧密,不然此番行动不会如此顺利。
换上衣服后,霍霆山更是如鱼入水,“名正言顺”的一路往里走。
中途但凡遇到阻拦询问,他直接报名头。
军中职位是统一的,兼之霍霆山本身就知晓兖州军某些身居高职的人的名字,应付起来得心应手。
他长驱直入,一路摸到主帐附近。
“站住,你是何人!”临近主帐,有人厉喝道。
霍霆山停下脚步,“我有紧急军情汇报,请问元兖州此时是否在内?”
那人先嗯了声,再问他:“什么紧急军情?”
这话刚落,却见那人嘴角勾起,竟是露出一个颇为畅快的笑容。
问话之人心里发了个突,一股异常强烈的不祥预感席卷而来,还不待弄明白为何,只见面前人径直上前,而后猛地拔刀。
火色映出刀光剑影,对方的刀太快,那人只觉视野陡然颠间倒。
原本他是正视对方,此时视觉突然被拉到地上,他只能看到对方的靴子,然后是再翻转到漆黑的天空。
为何如此……
那人后知后觉,是他的脑袋被这个男人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