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鱼鳔鼓囊囊的涨着气,颜色是很干净的乳白色。
裴莺拿了一个捏捏,弹性不错,“辛锦,帮我找把剪子来,要小剪子,刃口干净些。”
辛锦应声,随后出去了。
裴莺翻出三个小盆,将鱼鳔按大小粗略分了分。小号的,中号的,大号的,三种放三个盆子。
这时有脚步声逼近,裴莺没抬头,“把剪子放桌上就好了。”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身旁响起一道低沉的男音。
裴莺分鱼鳔的动作一顿,转头见霍霆山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手里的鱼鳔。
裴莺:“……做一样东西。”
霍霆山扬眉,“类似于火折子那等日常之物?”
裴莺沉默了几声,“也算挺日常。”
霍霆山闻言也拿了一个鱼鳔捏了捏,“夫人,这如何使用?”
火折子小小一支,但带来的便利令人惊叹。如今这小鱼鳔能变出个什么东西来,他颇为期待。
裴莺见他拿了一个玩,想到以后这物件的用途,耳尖微微发烫,忙将他手上那个夺回来放回盆子里,“等往后你就知晓了。”
霍霆山听出她语气里带了点微不可闻的羞赧,更好奇了,“不用往后,现在便可,夫人但说无妨。”
“霍霆山,你怎的命人派红鸡卵?这也太张扬了些。”裴莺转移话题。
霍霆山有理有据:“你我成婚乃喜事一桩,我身为幽州牧,且如今手头宽松些,何不与民同乐?”
“我总觉得有些不同寻常。”裴莺低声嘟囔了句。
她五月二十五日抵达玄菟郡,今日是五月二十七,距今已过去两日。
昨天是进城后的第一天,不在昨日派,说明此前很可能并未提前准备。后面隔了一日后有动作,令裴莺莫名有种匆忙决定的感觉。
“夫人多虑了。”霍霆山不承认。
裴莺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霍霆山平静的她对视,面色如常。
裴莺见这人神安气定,心里的怀疑慢慢打消,不过……
“你怎的来了?”裴莺问。
霍霆山勾起嘴角,眼里却无多少笑意,“我不能来?”
她果然个不省心的,这才在外面待了两日,心就这般散了,若再等十个月,她肯定野到没边,还是得早些将人放进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