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正好的温度,如今却是显得烫了。
一面火炕仿佛变成了两面,她成了夹缝之中的炙肉。
热烘烘的温度烫得裴莺脸颊晕红,腰侧这时滑入一抹粗粝之感,仿佛是砂纸一点一点磨过,霸道中又有几分故作的缓慢。
所经之处,仿佛有电光划过,也似巨石投湖,激起一片颤栗。
交领款式的中衣被扯低了些,他俯首,终于碰到了那枚念了许久的小红痣。
美妇人忍不住往旁边缩,想躲开那只带着厚茧的大掌。
对方却早已发觉她的意图,他右手箍着她的腰,甚至从她背后抄过,手掌覆在她的后心上,微微用力将她托起,令裴莺不得不朝前祭献似的拱高一些。
火燎般的热度在心口炸开,裴莺耳垂红若滴血。
这时上面忽然飘下来一句:“夫人这一身莹彻香肌幸亏被没前朝那个政安帝碰到。”
裴莺撑着他胸膛的手本来想朝下摁住他的,听他这般说,下意识回了一句“什么”。
对方似乎不需要她接话,陡然轻笑了声:“碰到也无妨,我砍了他的双手,再挖了他的眼睛便是。”
裴莺杏眸大睁。
这人什么毛病,在榻上说砍别人手还挖眼睛。
“霍霆山,你别说这些。”裴莺拧起细眉。
霍霆山抬起头,看着那枚小红痣仿佛被朱砂晕染般变大了许多圈,满意勾唇:“好,不说。”
不给说,那就做些其他的吧。
她后心处的大掌往上滑,最后覆于她的后颈之上,托着那截细腻的颈脖令她仰首。
“等……”
霍霆山等不了了。
迈入冬季开始,他就一直吃素,要是眼前没有便罢,偏偏她这只香兔儿晃悠个不停,天天蹦跶,看得他心火冲天,一天比之一天烧得旺。
亥正烧水?
她之前是天没黑就开始做梦了。
裴莺其实知晓他忍了有一段时间了,也有预感今晚会难熬些,但从自被他托住后颈,还险些被吃掉舌尖后,裴莺一颗心不住痉挛。
暴风雨还未结束,空气仿佛一点一点地流逝,裴莺鼻间哼出一声闷哼,努力要侧开头。
许是察觉到她呼吸急促,这人终于发了回善心,没再追着她压榨。
裴莺侧首枕在锦被上,眼尾残余着些桃红,目光有些呆,似乎没未从方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