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少回,她还是不习惯和他靠太近,这人身上压迫感太强,哪怕面有笑意,但她总觉下一刻他会变成吃人的野兽,一口将她吞进肚子里。
但裴莺被他吸引住了。
“治标不治本?将军想如何治本?”裴莺莫名预感不详。
霍霆山将她撑在他腰侧的一只素手拿过,“夫人可知晓令媛近来的体术课在习些什么?”
掌中那抹白皙回缩,霍霆山在那尾白鲤堪堪要溜走时,手掌收紧,抓住小白鲤的尾巴尖。
然后毫不意外,他听到自己又被连名带姓的喊了。
裴莺拧着黛眉:“你松开,我要起来。”
霍霆山将人揽上了些,在裴莺将要爆发时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段小话。
裴莺顿住,眼里掀起惊涛,待他说完,她脸色无比复杂:“这可行吗?我怎么听着非常……不靠谱。”
说不靠谱都是轻了,简直是邪门歪道,完全不走寻常路。
世人说幽州蛮夷地,那处的男人大多都粗蛮,她以前觉得是刻板印象。如今觉得她面前这人,绝对是那“大多”里的一个,还是最高的那个。
“夫人且等着便是。”
萧三郎被弃市了。
行的是绞刑,行刑那日裴莺没有去,但据说行刑之地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萧三郎气绝时,无数布衣拍手称快。
与此同时,远山郡日报也播报了这些新闻。那些没到场的、对此事仍持有最后一丝怀疑的百姓也终于相信了。
仿佛头上的阴霾被驱逐了一小片,心情舒畅至极。
一传十,十传百,议论声颇大,竟隐隐有举郡同欢之阵仗。
萧家举家闭门不出。
但有些事不是他们缩起来就能逃掉,萧三郎被弃市仿佛给了百姓一个信号,越来越多的布衣跪在州牧府前,状告不公。
霍霆山让卫兵将之整理成册,然后在里面挑萧家的事。
一开始也不挑特别大的案子,从浅入深,反正是着手开始办了。
虽然许多人没看到最想看的,但这架势赫然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过往之事逐渐被翻了出来。
有人拍手,自然也有人惊慌。
萧家熬了几日,熬不住了,萧雄约了华尽忠和齐腾二人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