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忍不住噗嗤笑了声，坐在他身旁的兵也忍不住笑意。

楚泱泱眨了眨大眼睛，一脸不解。

“军长？”

“泱泱，你别紧张。我刚刚说的，最坏的结果是降职。那还有比最坏更好的结果啊。”

脑子还有些懵，楚泱泱绕了两圈才反应过来。

“啊，哦…原来，这样啊。”

看着她惺忪的模样，陆世源抿笑地继续开车，“继续睡一会吧，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都这么尴尬了，哪里还睡得着。

楚泱泱连忙在副驾驶位上坐好，定睛地看着前方。

看着她的侧脸，军长轻笑，“我那外甥女啊，要还活着，便像你这么大了。”

闻声，楚泱泱回头看了眼，忽而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这句话。

“军长…请节哀。”

军长愣了愣，又哈哈笑了两声，“我那小侄女啊，都已经过世十几年了，就是再哀悼，也够了。”

十几年了，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楚泱泱又是一阵尴尬，傻笑两声，重新坐好。

看着车前两人相视一眼，军长笑了笑，“不过，能看到你们两个好好地过日子，我倒也觉得欣慰。”

根据原文记载，老军长高天博，是陆世源的恩师，当年若不是高天博出手相助，恐怕如今他也坐不到团长的位置。

“听说，世源现在懂得越来越多字了，是吧。”

开车的陆世源嘴角带着笑意，斜眼看了楚泱泱一眼，点头应声：“是的，简单普通的字，都会了。”

当年，正是因为陆世源大字都不识几个，让他坐上团长这位置，不少人都持反对意见，甚至连陆世源本人也觉得自己的确没资格当团长。

当时若不是老军长站出来极力支持陆世源，怕是他现在顶多只能做个小小连长。

所以陆世源能当上现在的团长，老军长帮了很大的忙。

听后，老军长欣慰地看向楚泱泱，“还是泱泱你本事，以前怎么说他也不愿意认字，现在倒是多亏了你，到时候就算是晋升世源做旅长，那几个老不死也没有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