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再动手。”谢宴肆漆黑眼眸睨着他,低低凉凉警告,“下次,就不是只让你流点血,那么简单。”
凯尔在谢家这么多年,深知这家人做事有多狠。
他咽了咽口水,忙点头。
谢宴肆把他扔到地上,转身离开。
他并不确定凯尔会不会乖乖听话,但他知道的是,如果再打下去,他可能真会要凯尔的命。
因为他病犯了。
今天情绪过于大起大伏,一个没控制住,心中躁郁累积,血液沸腾,灌入他四肢百骸。
此刻,他内心像是被火烧一样,拳头攥得绑紧。
浑身上下戾气是刚刚的三倍,额头青筋暴起。
他想揍人,他想发怒,他忍不住。
谢宴肆打了个车,整个人蜷缩在后座上。
司机见状不免担心:“小伙子,你没事吧?”
谢宴肆嗓音嘶哑得厉害:“没事。”
随后,报出他公寓地址。
深夜没多少车,司机开得快,害怕后座上的人让他负责。
十分钟左右,谢宴肆付了钱,跌跌撞撞下车。
他犯病不仅仅是疼,还有那种控制不住的狂躁,难忍。
手背脖颈上的青筋全部暴起,眼前逐渐开始模糊,为了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回家。
他一拳打在小区门口的石像上。
下手很重,手指关节破了皮,渗出血,滴滴答答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
疼痛的感觉,让他有几分的清醒。
趁着这个时间,他不敢停歇半刻,向自己公寓方向走去,
这是他回国犯病最严重的一次。
直到回到家,锁上门,谢宴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不想让外人看见他的难堪。
谢宴肆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眼眶里布满红血丝。
拖着身子,来到客厅,打开电视柜,拿出里面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