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跟维兰德的约定已经结束了,现在他不属于auro,也没有继续做什么事业的打算,他只想回老家休息,在那之前可能去旅游——不管去哪,反正不是被圈在某个指定的范围里「养伤」。
太阳正渐渐落到地平线以下。
车子离开小镇,沿着道路继续前行。前方的视野相当开阔,一望无际的原野依旧是没有被秋日浸染的碧绿,只有零星几棵树偶尔出现在小镇外的公路上。
老树被风吹歪,几只灰色的麻雀落在枝头,歪歪小脑袋看远处正在驶来的车子。
“被你儿子算计了,感觉怎么样?”
“还行。他都三十多岁了,能算计到我不是很正常?我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从美国回去,本来准备半退休跟玛丽带两个孩子过日子去了。”
“嗯,然后你儿子单身未婚,刚丢掉工作,临时挂靠的单位是签卖身契的黑心组织,两个前女友一个是表妹一个是fbi,还要栽在我身上随时可能丢半条命。跟你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是吧?”
黑泽阵说这话的时候是在笑的。他从后视镜里往公路的后方看,没有车追上来,但这不代表没人在跟踪他们。
赤井务武也跟着笑了。
“至少他没被朋友打电话叫去解决案件,从此失踪十八年,这么一想也还好。”
“你确定?”
“……大概吧,至少秀一的运气不至于那么差。”
虽然赤井务武很想说秀一应该不至于像他一样被卷入到组织相关的案件里,世界上也没那么多组织给他们碰瓷,但如果只是说被朋友打电话遇到麻烦的话,那秀一的朋友……大概是不比他少的。
而且给秀一打电话的指不定就是那个国家的情报机构的核心人员,到时候怎么着也该算是个国际事件。
黑泽阵踩下油门,低笑:“他运气不错,但某些人可未必。”
比如说每次都倒霉地出现在大型案件案发现场附近的小侦探,和另一些小侦探,以及自己本身就在危险工作岗位上频繁出没的公安先生,要是降谷零到了给赤井秀一打电话的程度,那事件牵扯到的东西八成是跟普通这个词毫无关系的。
他向赤井务武伸手,说:“糖。”
赤井务武还在想刚才出现的几个小孩,其中那个姓工藤的少年,好像跟秀一很熟……
他听到黑泽阵的话,停顿了一下,才回答:“……给志保了。”
然后黑泽阵就用谴责的目光盯着赤井务武看。
赤井务武叹气,他当时就应该留一块的:“先甩开追踪我们的人吧,基金会的联络点就在前面。”
正在开车的黑泽阵很自然地把手放下,收回去的时候流畅地解开了安全带,与此同时他笑着对副驾驶位置上的赤井务武说:“不用那么麻烦。”
赤井务武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