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如果真是完全不认识的人,反而会表现得客套一点,起码要象征性地说几句话吧?
可不管怎么想,“琴酒”和“诸伏高明”都没有存在任何交集的可能,先不说在组织里的时候,如果过去的三年里黑泽阵就知诸伏景光有个哥哥,为什么不把他送回来?
“黑泽?”
诸伏景光的轮椅就在沙发后面,已经修好了,现在他扒着沙发脊,只能看到黑泽阵的后脑勺,就保持这个动作,准备问问问黑泽阵刚才跟诸伏高明说了什么。
至于为什么不去问哥哥,因为诸伏高明正被两个小侦探缠着问下午那个案件的相关情报。他们三个未成年两个大人一共四人回来,就只有降谷零在门口打电话——有工作。
“怎么了?”
黑泽阵没回头,依旧在看电视新闻节目里《京都知名旅游公司seven社总部意外发生爆炸,现场人员无一生还》的报道,就这么淡淡地回应了。
诸伏景光有点不高兴地扯了扯他的头发,还扯下了一根,降谷零打完电话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他下意识地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黑泽阵只是把那一缕银发按住,先看看欲言又止的降谷零,又看向诸伏景光,问:“没找到?”
现在是晚上八点钟,没找到钥匙不关他的事,反正诸伏高明刚才那么镇定,家里应该有备用钥匙——而且现在也确实有备用的;但机票没了的话,黑泽阵就要走别的路子去夏威夷了。可能不那么符合流程,但是够快。
“已经找到了。”
诸伏景光把那件外衣放到黑泽阵手上,钥匙、门票和机票自然也都在。
其实他们到长野警署的时候,之前见过的那个年轻小警察正在找他们。警察检查证物的时候在衣服的口袋里发现了日期是明天的门票和机票,知道衣服的主人肯定急着用,不过他们没有诸伏景光的联系方式,正想打电话问问诸伏高明是不是认识他呢。
黑泽阵接过外套,看他家小孩还有话要说,又问:“你……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不然为什么问得这么拐弯抹角,他印象里诸伏景光要么干脆不说,要么说得很直白,反倒是作为苏格兰的时候经常说些话里有话的东西。
诸伏景光:“……”
黑泽这是什么反应,他可是跟zero一起出去的!等等,黑泽该不会怀疑他和zero吵架了吧?
诸伏景光看着黑泽阵,仿佛从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没有!”他下意识提高声音反驳,又把声调压低了一点,问黑泽阵,“你跟我哥怎么了?”
黑泽阵疑惑反问:“他怎么了?”
诸伏景光干脆问得明确一点:“你们两个这么长时间就没说点什么吗?”
黑泽阵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
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