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黑泽阵顿了一会儿才回答:“……无聊的人起了无聊的外号,办理身份的时候监护人为了作弄我就把它填在了名字那栏。后来他们就都那么叫我了,来日本的身份也用了翻译后相同的读音。”
“无聊的人?”
“是够无聊的,而且还忘了。”
“……”
虽然黑泽阵的语气相当平静,但降谷零觉得他好像是要去杀人灭口,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一个度。
错觉吧?
不是错觉也先当错觉,以降谷零的认知,这个时候的琴酒只要再被摸一下就会炸,具体表现为拿出他的爱枪来随机指认一个村民为狼……不是,指认一个代号成员为卧底,以前的降谷零会选择规避风险,现在他正在尝试给琴酒顺毛。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来,走到黑泽阵面前,俯下身,对条件反射式警惕起来且有点不满的黑泽阵说:
“小景叫我zero,那不是昵称,是我的真正名字。”
“……”
黑泽阵向来不喜欢有人靠近,特别是对他有威胁的成年人,面对小孩他会比较宽容,此刻他微微抿着唇,想如果现在和波本打起来,会不会吵醒诸伏景光。
还有,波本这是想说什么?
金发的年轻人笑容灿烂,比黑泽阵、比琴酒见过的任何一次笑都来得真切:“我叫降谷零。”
他向黑泽阵伸出手,就保持这个动作不动了。
……这算示好?
黑泽阵终于理解到了波本的意图,跟波本僵持了一会儿后,才啧了一声,握住了降谷零的手。
降谷零的手温度比他高了不少,甚至有点烫的程度,黑泽阵本想马上松开,却被反攥住了手。然后罪魁祸首跟他道歉,找出手机,打算拍张照片纪念这历史性的一刻……
“波本,你是小学生吗?”
“我不是小学生,但你真的是初中生。”
“……”
银发少年低着头,明显不想让某人拍到自己的脸,当然降谷零也没打算那么做;就在他拍完照片,觉得黑泽阵快要忍不住要跟他打架的时候,降谷零听到寂静的客厅里传来的、特别轻的声音。
“juniper。”
“什么?”
“这才是我真正的代号,我的「名字」。”
黑泽阵甩开降谷零的手,说拍完了没有,我要回去睡觉了。
降谷零还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刚才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应该说是从黑泽阵那里得到了很重要的某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