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钦师兄面容认真地幻化出一卷巨厚无比的卷轴,“这里乃是首阳宗内的两千九百九十九条戒律,十五日之内背熟,半月之后将会有抽查小测,不合格会有禁食的惩罚。”
“知道了。”晏骄把东西拿过去。
符钦师兄交代完这些,却没有离开,仍旧站在原地,目光直白地盯着他的脸看。
晏骄:“师兄……还有何事?”
男人身形高大魁梧,肤如古铜般坚硬黝黑,但相貌还算的上端正英挺。
晏骄听他肃穆道:“食堂在外门,你如果饿了,可以找人带你去,用弟子令牌可以免费。”
“……好,我知道了。”
晏骄深呼吸一口气:“师兄还有别的要说吗?”
“你有点瘦。”
“?”
“我见不得别人长得瘦。”
“……我会尽量多吃点的,多谢师兄。”
“嗯。我住在东苑第三十四间,有事可以来找我,我姓劳。”
晏骄嘴角抽动:“好,劳符钦师兄。”
以前就听说宗主身边的弟子都不太正常,要么尤其爱管闲事,要么一天到晚招惹女弟子。但他那时沉迷于修行,几乎没怎么接触过,现在就聊了几句。他发现……自己当时只醉心于修行真是太正确了。
话真多。
说完话就赶紧滚,别浪费他的时间。
劳符钦还在补充:“你若不记得路,我可以带你去。”
晏骄闭了闭眼,“师兄一向如此多事吗?”
劳符钦沉默了。
“抱歉。”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健硕的背影瞧着莫名有些落寞。
终于把这位“劳符钦”送走后,晏骄关门,卷轴和腰牌丢到一旁的桌上。
“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吧。”见他一坐下,白老虎就凑上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仙等变一等的?”
晏骄取下一直挂在腰间的扁壶,“自己看吧。”
白老虎疑惑地晃动扁壶,发现里面根本没多少水,连水声都听不见,于是倒出里面的东西,结果竟是几滴血红的血水淌了下来!
他惊恐往后跳:“这是什么!你靠喝血为生吗?!”
“你何时见我喝过扁壶里的东西?”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