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虎顿时飘飘然。
果然,百喜城的人就是有眼光,也就晏骄那个死鬼把本大王当奴隶使唤!
“李兄,你别叫我周公子了,直接叫我七郎吧,我呢就直接叫你阿玉,怎么样!”看青年不反对,他继续道,“刚刚你说想拜入首阳宗,有没有想过拜入谁的门下啊?”
“没有,你有推荐?”
“首阳宗脾气最好的当然是青眉长老……”意识过来不对,周七郎赶忙笑笑,“我也就是听说,我又不是首阳宗的,具体哪位长老更好我哪清楚。”
“是吗。”
晏骄抬手端起茶盏,玉白指尖轻轻叩了下瓷器边缘,漫不经意道:“我听说,首阳宗有位周仙君,不知道拜入他门下如何?”
周七郎一愣,喝茶的姿势也不自然了许多:“周仙君,啊,你说那个叫周璟的是吧。他虽然是名气很大,不过进首阳宗才十几年呢,资历太浅啦还不够格收弟子。阿玉你很欣赏他吗?”
啪嗒,茶盏落桌。
晏骄抬起眼眸。
那双眼睛认真凝视他人时,仿若勾人魂魄的艳鬼,令人不禁如个毛头小子一般血气上头。
他静静望着周七郎,唇角微翘,“比起欣赏,更想与他熟识。”
然后,折磨他,万劫不复。
周七郎被青年看得胸膛发热,明明尤其平庸的一张脸,却让他呆呆地下意识张开嘴,脑袋一片空白。
直到街上传来一阵争执,让他瞬间回过神,窘迫得耳根红起。
“楼下在吵架呢哈哈哈…”周七郎尴尬地摸摸头,把话题转开。
街上两方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吵得尤其激烈,将大街堵得水泄不通,行人都没办法通过。周七郎打眼一扫就看到几个熟人,表情怪异。
“那身衣服不是戏情宗的人吗?”白老虎听到有吵架看就立马钻了出来,趴在窗台往下探。
左边一队人穿着绿衣的,正是他们之前在百喜城外见过的那队人。而堵着他们去路的人穿着清一色的黄衫,负剑而立,气势清朗。
“那群穿黄衣的是什么人啊,居然敢和戏情宗的人吵架。”
周七郎扶额,“是首阳宗的人。”
首阳宗……啊?!
白老虎当即看晏骄,后者默默喝茶,表情平静无波。
“明明就是你们戏情宗的人先撞碎了我的琉璃盏,居然还倒打一耙,你们好不要脸!”
戏情宗一弟子轻嗤,“都说首阳宗是修仙界第一大宗,你们宗门的弟子如此厉害,怎么连一个小小的琉璃盏都护不住,我戏情宗的弟子撞了下就会碎?我看,明明就是你们首阳宗想借题发挥,找我们的麻烦。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们怎么说都有理,我们也只能委屈地认下呀。”
“你,你!”那首阳宗弟子面红耳赤,“你太不要脸了,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