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被子，下床想去找，却发现房间里的一切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属于她的痕迹。

一阵细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醒了？”

唐素云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步伐稳重优雅，唇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像是已经等了很久。

楚湘站在原地，手指紧攥着睡袍的衣襟，浑身的血液仿佛冻结在这一瞬间。

她想问，想质问，想确认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嗓子发干，所有的言语都卡在喉咙里。

唐素云走到她面前，将咖啡放在床头柜上，目光温柔而意味深长：“乖，把这杯咖啡喝了，我有话跟你说。”

她的语气平静，甚至透着一种淡淡的宠溺，可正是这份不动声色的温柔，让楚湘的心底泛起更深的不安。

楚湘的喉咙紧绷，目光死死盯着那杯咖啡，指尖微微颤抖。

“我……”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晚的记忆仍然模糊，但身体的酸软和那种异样的感觉，让她几乎不敢深思。她不愿相信，可是理智告诉她，有些事已经发生了。

“怎么？”唐素云缓缓坐到床沿，目光落在她僵硬的肩膀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还是头疼？要不要我喂你？”

楚湘的心脏猛地一紧。

这句话太熟悉了，熟悉得可怕。

昨晚，似乎有人也是这样低声哄她，说她乖，问她喜不喜欢。可那人的声音……到底是——

她猛地后退一步，手指下意识地握紧身上的睡袍，像是想抓住最后一点安全感：“我……我的衣服呢？”

唐素云轻轻笑了一声，抬起手指了指床尾：“收起来了。”

“为什么……”楚湘的声音发抖。

“你喝多了，衣服上沾了酒味，我怕你醒来会不舒服，就帮你换了。”唐素云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天气，“放心，没人碰过你。”

没人碰过你。

这句话明明应该让她松口气，可不知为何，楚湘的心脏反而收紧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唐素云的话里藏着某种让她无法反驳的控制感。

她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小腿，膝盖处隐隐泛着一点红痕，身上的肌肤也带着细微的刺痛感，像是被紧紧攥住过。

没人碰过她？

那为什么，她的身体会有这么强烈的违和感？

楚湘深吸一口气，声音发紧：“……昨晚，我是不是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