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它的联赛开发的也比较好,早在二战之前,桥牌游戏就举办了第一届世界锦标赛,各国都有桥牌协会(包括中国)。
乔公就是桥牌的爱好者,他每到一处,如果遇上了桥牌高手,就会邀请来切磋一番。由于桥牌在世界的流行,使得这种切磋也有社交的性质,甚至完全是为了社交而打牌。
来回几回合,情况开始明朗。简而言之,马识途打的太臭,余切要输了。
“啪!”
最后一张牌落下,对方率先达分,第一轮就这么结束。
真输了。
余切整的有点无语。一开始老马瞎打,余切还以为是老马打人情牌,让着老乡,后面才发现是真的有点小菜。
宝钗,我的宝钗,要是你在我旁边,就凭你机械姬一样的脑袋,我哪里会被人打得无还手之力。
乔公又是个很喜欢复盘的,他女儿也是:
这种就很恐怖了,父女俩会在牌局结束后,把之前发生争议的牌局再摆出来,然后神色严肃的研究,由乔公来发话:“你这把为什么要这么打?”
“我不知道……”马识途慌乱道。
乔公就开始摆牌,复现当时的场景:“马老弟,你这么出,或者这么出……都可以打下去,但是你偏偏这样子出了,怎么会不输呢?”
马识途脸红了,道:“我有段时间没打,手有点生。”
乔公哈哈大笑:“余切肯定输的不甘心。你打牌太谨慎,马老弟,该叫分的时候,就要果断叫分……只要判断形势没出错,就不要畏畏缩缩的。”
马识途点头道:“我吸取教训,再来。”
余切暂时信了老马的话。
然后,又来了三轮,除了第二轮,余切手里面抽的牌太硬,大力出奇迹赢了之外,每把都输了。
桥牌这个游戏,有趣的就在于,即使你手握众多大牌,如果叫牌太谨慎了,仍然有输比赛的风险。马识途恰好就是个很谨慎的人,所以该他赢的时候拿不到足够多的分,后面就被人反超。
余切琢磨过来了:千载难逢的战略机会,你老马把握不住啊。
怪不得乔公很喜欢玩这个游戏,对他来讲,恐怕格外喜欢这种拉长战线,伺机而动的博弈游戏。
正在东京下围棋的聂伟平,原先就被喊进来打过桥牌,可能打的次数比马识途还要多。甭管是老聂打人情牌,还是确实打得一般——最终的结局是,老聂桥牌很多次没打过乔公。
之前在东京的时候,余切和老聂切磋桥牌,就问到了这事儿:“老聂,我听说你老打不过,你到底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
老聂说了个老实话:“他们肯定打不过我,但是水平也真的高,稍微一放水就会被超过了;放的太过又会被看出来。”
那么,我的老师,马识途到底是“装糊涂”呢,还是真打不过呢?
这一下午,一直打到晚上六点。
乔公的女儿好几次催着吃饭,乔公正在兴头上,不愿意吃饭,又问余切和马识途:“你俩吃饭吗?要不咱收拾去吃饭了?”
只要余切和马识途稍微露出一丝还愿意打的意思,诶,这牌就结束不了。
四个人之间,当然也一直要闲聊。但没有一句工作上的事情,不仅如此,随后吃饭过程中,也没有任何和工作有关的事情。
怪不得老聂和马识途很喜欢去打牌。
这蹭吃蹭喝,也不用担心说错了什么话,当然乐意打牌了。乔公这天非常的开心,他基本上赢了一整天,后面换了余切和乔公作为队友,也基本上赢多输少,全场唯一的输家是马识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