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1983》

第112章 我是谁我为什么要来这(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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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头和小提琴还有关系呢!

“去,去找那个余老师。”林耀基教授推着他的弟子。

胡坤小跑着到余切面前,伸出手:“余老师,你把这个人写的太高了,太好了……我哪里配得上?”

胡坤简直要流泪!

整个央音的大礼堂,众人静静的看着余切,而后忽然鼓起了掌声,这很少见,在台上演奏的乐手们却给听众来鼓掌;但这也不奇怪,因为余切为他们写出了一篇好文章。

《拉美现实主义》那篇研究稿投的《外国文学研究》,而该杂志的主编是徐驰,徐驰正是写出了《哥德巴赫猜想》的作者,如果没有这个人,陈景润这位数学家绝不会受到如此大的欢迎!

有这篇文章之前,个性孤僻的陈景润连数学圈内也不大知名;有这篇文章之后,十亿人知道了他的名字,无数信件朝陈景润的住处飞来,连孤僻都变成了一种高尚的美德!

“这难道是一部新的《哥德巴赫猜想》?”虽然小说并不是报告文学,但在场许多人却不得不想到了这篇文章。

王濛兴奋道:“不愧是你的作品,还是你写出来最有向上的积极性。我们说,作者的故事安排往往反映了这个人本来的思想,‘新现实’是文坛的一种新类别,而你是新来的作家,真是带来了一股新的风气。”

他问刘芯武:“你怎么认为呢?”

刘芯武却傻掉了,一下子说不出话。

他所撰写的结局,是主角个人的升华,而余切所写的,却是把“刘小春”这个小提琴手,当成了许多人的影子——他们学习西方的技术,然后把这些东西带给乡土大地,回馈给了自己的同胞和父母。

是改革文学吗?

刘小春是古老大地形象的“具体化”?这个人正在朝未来飞奔而去。

还是意识流文学?

因为余切同样夹杂了许多回忆方面的插叙。

或者,是伤痕文?

不,这真的不是了。在刘小春的学琴路上,固然有时代留下的“伤痕”,他见识到了巨大的差异,对他人性的折磨,但许多人给了他帮助,刘小春没有被打倒,他选择了要为什么人演奏音乐。

这不是任何一种文学,这是余切写的文学。

此时,刘芯武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并不是《和你在一起》的结局安排不好,而是太好,显得他自己写的太不好,这么直观的对比下,他简直压力大到想要呕吐。

文章的好坏,还有什么比得上读者的回馈来的直接?

林耀基教授高声道:“今天来了几位作家同志,我原先以为是很普通的一天,因为我们每一次演奏,都要碰到各界的优秀同志来观看,王濛就是我们的老朋友,经常看到他在底下……但是写到我们心坎里面的,讲了我们心里话的很少有。”

王濛摸着后脑勺吐槽:“我也写过音乐方面的好小说……”

“——我个人提议,为他们三个人鼓掌。他们用他们的艺术,超越和诠释了我们的艺术。今天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文字之美,和它其中的精妙安排……不亚于我们的交响乐,但却是一个人来演奏和指挥的。”

胡坤呢?他激动的拿下自己的小提琴,想要专门给余切演奏一曲,他刚刚把小提琴夹在自己前胸上,其他乐手也回到台上,演奏起了这个《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

这曲子虽然被称之为“不可能演奏的曲子”,但那是对于一般的乐手,而对于这些最精英的一批乐手而言,他们已经熟记在心,能娴熟的配合,根本不需要指挥者。

《和你在一起》引发的支持,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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