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你如果没有这样的底蕴,你想要做这样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谢书阑一家子从来没有说在什么地方补给过方子业,但方子业自己明显都感受得到。
首先就是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而后是鄂省卫生健康委员会与方子业的关系破冰,再有其他形形色色的一些事情,比如说上次的会议上,方子业没有遭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为难……
包括但不限于自己在今年四月份进行学术报告时,那么多人主动地来进行现场听证,这里面虽然更多的是裘老等人的关系,但肯定也有谢书阑背后人的推波助澜。
也让方子业撒气了一段时间,谢书阑从那之后也一直焦头烂额。
现在这件事还没解决,方子业还得出面拔刺,主要是你不拔也不好意思。
可就是有一点,自己如果真的拔了,就有点“献祭师父”捞好处的嫌疑了。
“张老师,我身上扎着的这根刺更疼啊!~”现在的话题反正也不正经,方子业也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道理。
“张老师,您要知道,我和那位大小姐不一样啊,我的人生,能为我保驾护航,我最能信任的人也就是我的两位恩师了。”
“其他人…”方子业先摇了摇头。
方子业欲言又止,而后满脸苦涩地道:“我的研究生导师目前还年轻,我另外一位师父如今这半边瘸了,我在科室里做事都觉得有些东倒西歪。”
“不瞒张老师您说,我们科室现在一个坐镇的正高都没有,其他专科的教授欺负我们,说要我们给他们分一个组出去……”
张利民闻言,噗嗤笑了出来:“你就直说你的要求吧。”
“我去带个话问问。”
方子业也不客气地道:“其实也简单,张老师,我恩师的专业、资历、科研、实力、年龄都正当年,我觉得我们骨科大主任换届的时候。”
“我恩师绝对可以胜任!~”
张利民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嚯,你到会狮子大开口。”
“你还想别人掺和你们的家务事。”
“这不是家务事啊?”方子业摇头如拨。
“就正常参评的都可以!~”
“但现在我老师身上扎着一根刺,这根刺如果没办法拔除的话,他连参选的资格都没有。”
方子业只有一个要求,让他们把邓勇身上的污点给洗掉,尽量让这个污点不影响邓勇的前程。
最好就是尽快地可以回创伤外科坐镇。
即便是再不济,也要即将来中南医院的宫家和教授坐上‘杜新展教授’那个位置。
攘外必先安内。
骨病科想要骑在创伤外科头上拉屎的类似事情,方子业不想再发生,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去,免得还要费心思去守家。
“还有吗?”张利民接着问。
仿佛,这件事在张利民看来就不是事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