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级的比赛差距就肉眼难观,需要借助器械来观察,你很难说谁到底比谁牛了。
“无利不起早。”聂明贤对着方子业笑了笑。
方子业看到了袁威宏的回信后,起身道:“贤哥,你坐诊一下啊,我把龚子明叫来给你帮忙。”
“我记得你的执业范围,已经申请到外科了吧?”
“是的。”聂明贤点了点头,玩手机的动作一顿,抬头:“有事?”
“是有点事。”方子业把手机收进内层裤兜,一边开始脱白大褂的扣子。
聂明贤软趴趴的身姿一正,挪了几步到了坐诊位置上,开始刷新起列表来。
这一幕让方子业看着有点好笑,却也没多说什么,就直接离开了诊室,送白大褂进休息室的悬挂处后,第一时间出门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就去到了袁威宏的家里。
周一周五,本是邓勇教授组所在手术日,6月29日是周五。
可袁威宏这个点出现在自己的家里,就有点“耐人寻味”。
“咚咚咚!~”
方子业敲响门后,不修边幅穿着短袖短裤睡衣的袁威宏第一次‘裸’在方子业的面前,不由得让方子业内心一凛。
袁威宏一向可是个爱面子的人。
“师父!~”方子业进门后换上自己的凉拖鞋。
袁威宏则是去冰箱拿饮料了,他自己取了一瓶冰啤酒,给方子业拿了一瓶汽水饮料。
“子业,你在监视你师父啊?我昨天晚上提交的OA,今天早上八点二十分交班结束后,提交的纸质版辞呈。”
袁威宏下意识抬手看时间,未戴手表,就点了一下手机屏幕:“九点四十七分,你就奔我家里来了。”
“你这是兴师问罪?还是要讨伐师父问罪?”袁威宏将冰镇汽水往方子业方向一推,优哉游哉地坐了下来。
方子业逐渐有点看不明白自己的老师,兴许从一开始,方子业就没看明白过这个年纪不大的狐狸。
“师父,哪里是兴师问罪啊,我是有点慌。”
“这个消息不是我刻意打听的,我甚至完全不知情,还是听竹转告给我的。”
“师父,您之前从来没有聊到过这件事啊。难道和上次您问我师伯师爷的事情有关?”
上一次,袁威宏倒是说起过刘桥师伯的事情,可袁威宏没说自己要辞职的事情啊?
“唉!~”袁威宏闻言叹了一口气,而后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
“本来,你师父是觉得,这件事和你师父有关系的。可后来,你师父我发现,我连插进这件事门槛的机会都没有。”
“就像你马师伯所说,我那时候就是一个学生,我算个什么啊?”
袁威宏举起了啤酒杯,与方子业对撞了一下。
方子业陪着袁威宏喝了一口后,袁威宏身子后仰,坐在了餐椅上,并未将啤酒杯放下:“我是一个学生,留下来没有人会针对我,我如果要跟着走,也不会有人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