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这两个他要留着。
男孩子确实比较容易冲动些,但他会让自己忙其他的事情缓过来,也不会在不想予名分的情况下亵渎别人的清白之身。
只要他想,婢女们都会甘之如饴这种话,陆宜洲是不信的,那只是地位悬殊导致的傲慢认知。
没有女孩子愿意被人随意糟蹋。
……
临近冬猎前夕,虞兰芝照常上衙下衙,不是她不紧张,而是紧张到想一下就睡不着,唯有让自己忙碌起来,才显得正常。
幽微的情绪,期待又畏惧。
复杂程度堪比遇过的最难念的书。
说白了,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只有她在积极面对重重困难,为微乎其微的可能勇往直前。
而她的盟友陆宜洲,始终漫不经心,得过且过。
她该如何让梁元序相信这场无稽之谈?
不被她有未婚夫的身份吓到。
每年初冬,粱宋两家的郎君和小娘子都会于城外的青幕山狩猎玩耍,这一带有梁家的田庄,落脚休憩格外便利,连扎营帐的步骤都省了。
一开始,冬猎也会邀陆宜洲,逐渐地,众人发现这是个大忙人,三次能来一次已不错,就不再找他。
没想到今年他竟主动要加入。
众人思忖了下,没寻思过味儿,想了想,豁然开朗,一起“哦——”拖长尾音。
陆宜洲雪白的脸颊唰地变成了三月桃花那样的粉色。
冬猎那日,虞兰芝穿着一身胡服像模像样跟着包括表姐在内的一群小娘子玩耍。
投壶、射箭、击鞠就没有她玩不来的。
直到大家开始打马球。
这就很难参与进去。
尽管没人反对她骑驴,但是驴反对被她骑。
它根本无法融入一堵堵围墙般高大的马群。
“你们玩吧,我正好累了歇一歇,我这还有毽子和百索呢。”虞兰芝从来都不是个扫兴的人。
姐妹们陪她说了会话,纷纷上马,别提多潇洒。
虞兰芝踢了会毽子,在心里默默数到一百,果然陆宜洲十分“偶然”地路过。
他哈哈干笑,“我说,你怎么一个人玩?”
“你不也一个人,打你的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