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准备走了,离开之前落下一句话。
“酒……记姜慢账上吧。”
“刷卡还是扫码?”
钟应颜推门而入。
“包间抵消两千,楼下六杯酒四百八,她说你给钱。”
八人座沙发,只有一个人陷在里面,整个包间静得出奇。
落地单面镜下,酒吧一楼一览无遗。
声嘶力竭的驻唱乐队,玩骰劈酒形形色色的人,dj和舞池中央乱摇乱摆的醉鬼隔一面玻璃像在另一个世界。
姜慢握着杯沿,里面威士忌剩一口,她把这点喝完再笑。
“哦。”
钟应颜在她身侧坐下,姜慢倒两杯酒。
“不问我点什么?”
钟应颜先喝酒,像是很认真地思考了很久,再回应:“嗯……不像你。”
她见过太多扑倒在姜慢身上的人了——拜倒在她裙下,死于她的无情。
她谈恋爱玩得尽兴,说分手断得比谁都狠心。
好像没有人会活在她的心上。
钟应颜清楚,这人从来不信爱情,只为消遣——她们是同一类人。
“所以是个女人的话,你就会心慈手软?”
“好问题……”
然而姜慢不可能没有被女人追过,她对谁都没有这般摇摆不定踌躇犹豫——要见她,却不见她。明明坐在这却谎称不来。要断她心思,见她走却莫名失落。
“但我怎么不知道你连性取向都变了。”
姜慢扶额:“没在一起过,她是沈秋的妹妹。”
她又忽然想起前些天在沈秋家时,他们说她家教严还提了一嘴说所以他们家庭聚餐从来不敢当着大舅的面给叶迎溪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