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紧着冬衣的领子，凌寒跟着霜雪山外门长老，沿着一条打扫干净的青石阶梯向上攀爬。
“云顶山知道吧？”
“正道第二宗门呗！”
“你这小子，还真没什么敬畏，老朽告诉你，过几天……”
咚！
霜雪山顶的钟声响起。
咚！咚……
连续十二声急促钟声，不知代表着什么。
倒是身旁老人身体微微颤栗，头顶也长出了一对白色狐耳，那毛色十分黯淡，像是被烟熏火燎过。
“要开战了……”
“老先生，你在发抖诶。”
“这是兴奋！哈哈哈，兴奋！”
老人癫狂笑着。
这情形，让凌寒都感到心底发毛。
这地方，怪不得这么不受待见，就连一个老者都是茹毛饮血的凶妖。
不过，来到这里，也是他调查之后的选择。
霜雪山上多是狐妖，而他的一半血液也是狐族。
要想去往极北之地的更深处，也得搞来一部适合自己的妖族功法，还有一个合理的出身。
霜松山林之中，伴随着钟声传来喧闹的呼喊。
凌寒不动声色，心底却在嗤笑，令北地人族闻风丧胆的霜雪山，在战争时期，是妖族的英雄，可是现在极北妖族妥协退军……
霜雪山就是十恶不赦的战犯！
他太了解正道的作风，清算已经在到来的路上了……
跟着身体都在散发灼热气息的老狐狸走到山顶。
有两个摇着尾巴的美妇人贴上来，将他带入了一处山间阁楼。
泼水凝冰的天气，阁楼内的一只身着雪白大氅的狐妖，依旧穿着清凉，容貌艳丽不俗。
狐妖斜斜躺在凉席之上，手中的扑蝶扇轻轻摇晃，挥来馨香。
“境界隐藏的不错，凌寒，你是云梦大泽赶出来的那个庶子吧……”
嗅着冷香与体香混合的奇特味道，凌寒脸上莫名生出几分红晕，支支吾吾半天却也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