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降水量太少,那边还是没几年的小树,吸不到地里更深处的水。”
中年族长回答。
“村里还有多少余钱?”
“没多少了,今年村子产出的树胶不行,过来的商队给的价钱很低。”
“那你打算怎么办?”
“村老,咱们就不能离开卡提西,去其他的地方生活吗?”
“你想迁村?”
“不迁村子,村子会死的。”
“那你想过迁村要付出的代价吗?”
“可以把老胶树砍了卖钱,用换来的钱雇佣护卫护送我们去到其他地方,剩下的钱就充当重新建立村子的启动资金。”
“雇佣护卫能找到信得过的吗,万一中途化成盗匪劫掠了我们怎么办,而就算能找到信誉好的,村子去到新的地方,我们又该以什么为生?
我们胶树村的村民,世世代代种胶树、采树胶,离开了原本习惯的生存环境风险太大,稍不注意,就可能分崩离析。”
人离乡贱,能离开村子出去闯荡的年轻人,早几年就已经出去了。
留下来的,都是一些难以离开乡土的人。
他们就像是胶树,一旦离开了土就容易死。
但不离开呢,随着水价逐年升高,各种生活成本也是不断攀高。
那就像是套在脖子上逐渐勒紧的套索,一旦勒紧到一定程度,人就会被勒死。
而这,也是中年族长求变的原因。
“但总不能一直这样留在这里等死吧?”
“等绿洲之神的愤怒过去就好。”
“那该等到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
“今年又要怎么度过?”
“通知奴隶商贩,让他们来村子里挑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