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么?
秦霁一怔,陆迢趁势摸了摸她黑绒绒的发顶。
“饿不饿?我带了吃食过来。你若不困,就先去用些。”
秦霁看向桌上,那里果然放着一个酸枝木雕花攒盒,视线再回来,陆迢已经出了窗外。
她打开攒盒的盖子,里面与寻常所见的攒盒不同,是以瓷盘相嵌为隔,最底层则放着汤婆子,上面的各个瓷碟都还冒着热气。
蟹肉粥,八珍糕,糖炒栗子……都是她喜欢的吃食。
秦霁扭头看向西墙的窗楹,憋在心里几日的烦闷消散些许。
不是夫妻,只做寻常朋友?
或许……没有她想的那么差。
秦霁腹中空空,喝完了食盒里的蟹肉粥,又吃了几样小食,在房内走了两圈,困意走的一干二净。
陆迢问的很有必要,自己也该向他提一些什么。
可她是第一次成婚,且不拿他当丈夫看待,那还需要他做什么呢?
秦霁想了几个时辰也没想出,白白送走了一个晚上。
翌日傍晚,秦甫之亲自来了东院。
彼时秦霁在院中晾纸。
她前一日叫人买来现成的竹麻,只需洗晾便能成纸,放了一日才想起此事。
秦甫之净过手,从水中捞起一张,搭在竹竿上,“竹纸不生火烤就算了,怎么也上午晒,过了时辰才捞出来,莫非里面有什么话说?”
“起得迟了。”秦霁揉了揉眼下乌青,看见秦甫之一身的官服,疑惑问道:“您又遇上了什么案子么?”今日回来竟比平时晚了一个时辰。
案子没有,人倒是有一个。
秦甫之与她一起将纸铺平,叹声气,“罢了,这纸放着罢,爹有事要找你。”
秦甫之先往房走去,秦霁一面提裙跟上,一面叫彩儿去泡茶。
两人一道坐下来,秦甫之的目光紧跟着落在桌前的攒盒之上,神色僵硬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