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迢偏可着劲欺负她,最后终于把秦霁惹炸了毛,哭着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忍了好久的泪一汪汪洒下来,落在他的脖颈。
屋外的雨刚停,屋内又下了起来。
秦霁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闷闷呜咽,像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小兽。
一声声听着叫人心疼。
“你好爱哭。”
陆迢被咬一口后老实许多,胸口贴在她时不时一抽的后背。本意想要安慰,实际却在毫无知觉地拱火。
秦霁的泪掉得更厉害了。
她哪里爱哭?
她在遇见他之前,今年哭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完。
秦霁恨恨想着,把呜咽声忍了下去。
竹阁陷入了静谧之中,陆迢把人翻了个面,一摸泪还在流,伸手去帮她擦。
秦霁偏头躲开,凶着嗓子,“你才爱哭。”
她自觉这样表达不满已经够明显了,可在陆迢面前就是毫无威慑力的小猫挥爪。
他挠挠她的下巴,“亲我。”
放在平时,他永远也不会说这两个字。
孟浪,轻浮,厚颜无耻。
“你才爱哭!”
他继续挠她下巴,“明天带你出去。”
“去哪,儿?”秦霁抽噎着问他。
“这几日有庙会——”陆迢说到一半停下来。
他已经知道她在找谁。
当今圣上的旧师,昔年的狄太傅,他也是秦甫之的授业恩师,一路举荐提拔。其独子狄默与秦甫之更是挚友。
后来狄默乍遇一场牢狱之灾,于秦甫之不过举手之劳就能帮挚友避祸,可这人却冷眼旁观,自己反倒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