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在短短一瞬将其中的关窍想通。
她楚楚望着陆迢,却等到一只手蒙上了眼睛。
“我不是什么好人,救你也不是因你受困。”陆迢沉着声,折扇拍了拍不盈一握的细腰。
面前的姑娘身子轻轻一颤,折扇依旧停在腰间,力道不轻不重地抵着,他沉着脸。
“两千两是花来买爷高兴的,懂么?”
秦霁喉头发涩,忍住眼角酸意,说:“我知道了,大人。”
掌心被细软的眼睫轻轻扫动,陆迢放下变得温热的手,面色亦是不虞。
眼前骤然变亮,秦霁眯了眯眼才重新睁开,对上陆迢的目光后咬了咬唇。
又怎么了?
还没消气?
陆迢怔了一瞬,他以为她又哭了,如今眼角一滴泪也没有。
他面色缓和些许,触过她颈上红紫的地方,带着些微力道按了按。
“摆的清自己现在的位置么?玉兰?禾雨?”
禾雨是秦霁假牙牌上的名字。
秦霁没有躲,她的自尊心从昨夜开始被他反覆磋磨,到此刻坚硬了许多,听到这句话时并没有听到上一句时那么难过。
以至于此刻能腾出理智好好想想他说的“位置”。
男女之间若无血缘,在一处能对应上的关系无非四种。
妻,妾,外室,通房丫鬟。
这间院落是外宅,里面假山曲池,游廊亭台俱是全的,可入眼的仆人寥寥无几,应是不常来人。
秦霁道:“我是大人的……外室。”
她不敢说的太肯定,万一他其实心中鄙弃自己是“玉兰”,再嘲讽一遍岂不是成了她自取其辱?
陆迢颔首,领她去到后院的竹阁。
两个侍女在一盏茶前被告知榴园要住进一个姑娘,早早就等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