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维伦的脑子比反应更快,仿佛触发了自动抢答机制,一串名词不受控制蹦了出来——狗□□腺增生,需先将□□腺液挤干净,后涂抹抗生素粉防止感染发炎。
“噗呲。”
就像在印证他的答题,诊室内,老费里也用手挤出了□□腺液。
就是增生太大,干的稀的到处乱喷,活像个气门阀。
小猎犬嗓子都喊劈了。
年轻人连忙递上一个白色玻璃瓶,却被老兽医狠狠瞪了一眼。
“看来皇家兽医学院4年都没有教清楚止痛药和消炎药的区别么?麻烦你出去吧,这不适合你。”
“可怜的达芬奇。”那女人怜悯地说了一句,转身进去招呼等待的客户。
诊室内的年轻人也狼狈退了出来,撞了林维伦肩膀一下,打开门落荒而逃。
一时间,林维伦不知道达芬奇是狗的名字,还是那位应聘失败者的名字。
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下一个轮到他了。
“请来这边洗手,换上工作服。”女人走过来引导他,公事公办地说,“然后进去,费里先生会对你进行面试。”
“谢谢您,阿尔玛太太。”林维伦将手提箱和粗尼外套放在门边的地板上,转头对上管家疑惑的目光。
“你认识我?”
“不,我认识对面面包房的玛姬女士,听说我要来面试。玛姬女士特意告诉了我您的名字,她说您是个非常温和善良的太太。”
林维伦眨眨眼,故意用了模棱两可的叙述,似是随口一提,却瞬间拉近了关系。
当然,认错人了也没有关系,反正这里总有一位叫“阿尔玛”的管家。
果然,阿尔玛脸部线条瞬间放松下来,“玛姬都没有和我提过,你这孩子还真是…。。快点进来,”她声音放低,“我刚刚烤了黄梨烤饼。前面的达芬奇还没有结束,你可以悄悄吃一块。”
原来是狗的名字。
“真是太感谢您了。”林维伦跟上管家,穿过长而窄的甬道,来到后面的客厅。
看来这家诊所是直接开在住房里的家庭诊所,上下共有三层,生活区和诊疗区就以刚刚那条走廊为分割。
房子里到处充满着古典的英伦气息,色调厚重却繁复。透过大开的窗户,还能看见外面茂盛绚烂的小菜园。
他看见阳光下茁壮生长的芜菁、蚕豆、牛皮菜、大黄还有西葫芦,再远一些还立着小凉亭般的葡萄架,架下是一颗颗饱满的羽衣甘蓝。
有蝴蝶落在甜菜叶上,再飞走时翅膀掠过笔直的韭葱。
“快来,坐下吧。”阿尔玛端上一盘酥皮烤饼,用的应该是熟透的大黄梨,酥皮脆脆的,还浇了糖浆,样子做的特别好看。
林维伦咬了一口——救命,齁甜,嗓子要黏在一起了——“这真是太好吃了!”他欣喜开口,“我从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烤饼,您完全可以靠这个去伦敦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