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叶永先的手一面不老实地在阮逐舟身上游移,像是寻找一个合适的抓手,最后干脆揽过青年,手掌包住对方腰侧收得最窄的一截,掌心严丝合缝地扣紧那薄而韧的腰肢。
叶永先的动作不像搂着个人,倒像爱不释手地抚摸什么猫儿狗儿一般,眯着眼睛,见阮逐舟笑容略微凝结,反而得了乐趣,轻浮地哈哈一笑。
“走吧,心肝儿。”
叶永先手上故意用力一捏,阮逐舟笑容僵住,吃痛地拧眉,心里暗骂,嘴上只能奉承:
“多谢老爷惦记着阮四。”
二人又说了两句,当着叶观的面走开。
一队仆从跟着两人,紧随其后离去。只剩下叶观一个人站在阮逐舟屋里,微微低头,看不清表情。
他并没有走,阖拢眼帘,房间内唯有呼吸声越来越重。
麻雀不知何时也飞走了。很快,小丫鬟拿着扫帚簸箕回来,看见叶观,吓了一大跳:
“少爷!您怎么——诶,四太太呢?”
叶观转头看着一头雾水的丫鬟。
“四太太跟老爷出门去了。”叶观把桃木盒子放在桌上,“这东西你收好,等他回来告诉他,这是我给他的东西,他必须收。”
小丫鬟点点头,习惯性把盒子打开。下一秒,她的眼睛睁大:
“少爷,这……”
叶观赌气似的,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
且说阮逐舟这边。
跟着叶大当家去酒楼捧场,实则还是要自己这个男妾充充场面,席间弹曲,供人取乐称赞,叶永先脸上有光,心里高兴,不免贪多几杯。
入夜。
酒楼大门前停着不少等着拉客的黄包车以及几辆私家轿车,阮逐舟搀扶着已经走不成直线的叶永先到了门口,随手从不省人事的中年人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票子,递给店小二:
“找个黄包车,好生送回叶家,剩下的钱就当你的小费。”
小二欢天喜地地应下这门差事,架着醉成一滩烂泥的叶永先离开。
阮逐舟掰了掰酸胀的手指,向相反的方向走去。脑海里传来熟悉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积分已经发放。]
阮逐舟路过一排停在路旁的黄包车,向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他心里咋舌:“果然恶心得让人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