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马可广场的钟声悠扬响起，秦希儿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秦孝的手掌还轻轻搭在她发顶，见她醒了，低声道：“醒了？”

她坐直身子，一时有些恍惚：“我睡多久了？”

“快一小时。”

秦希儿顿时红了脸，慌张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到她竟在教堂里睡着，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走出教堂，阳光正好。秦孝身形挺拔，秦希儿娇小玲珑，东方面孔在威尼斯街头格外引人注目，一路上不少游客偷偷侧目。走到主街时，秦希儿眼睛一亮，拉着秦孝钻进一家纪念品店。

她认真地挑选着礼物——给奶奶的项链，给小姑的蕾丝手帕，给爸爸的皮质笔记本最后，她拿起一个蓝色的小咖啡杯，杯身上是立体的贡多拉图案。

“喜欢吗？”她走到秦孝面前，晃了晃杯子。

秦孝挑眉：“我也有纪念品？”

“当然啦，”她眨眨眼，“下周回去发礼物时，总不能少了你的份。不过”她压低声音，“得用你的信用卡付账才行。”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秦孝注意到她购物篮里全是给别人的礼物，问道：“你自己那份呢？”

秦希儿抿嘴一笑，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就是你呀。“

他眸色一闪，顺势捉住她的手指将她拉进怀里：“我一早就是你的。”下巴蹭了蹭她发顶，“随便买，要什么都可以。”

“我有在努力花钱的！”她仰起脸，表情格外认真。

秦孝又被逗笑，突然意识到这几天自己笑的次数，比过去一年加起来还多。这个认知让他自己都有些陌生，松开了怀抱。

秦希儿转身又扎进货架间，继续寻找更完美的礼物。秦孝站在原地，看着她认真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个小小的咖啡杯。

-

浴室的水声停下，秦希儿裹着浴巾推门而出，发梢还滴着水珠。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抬眼——

秦孝早已洗好澡，黑色丝质睡袍随意地敞着，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修长的双腿交迭，手里把玩着那个贡多拉图案的咖啡杯，见她出来，抬眸看过去，眼底暗流涌动。

“洗好了？”他嗓音低沉，放下杯子，朝她伸出手。

秦希儿脚步一顿，突然觉得浴室的蒸汽似乎蔓延到了脸上。她慢吞吞地挪过去，刚靠近床边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等等，”她抵住他的胸膛，“说好今晚让我好好休息的…”

秦孝低笑，手指卷着她湿漉漉的发丝：“我只是想帮你吹头发。”

“真的？”她狐疑地看他。

“真的。”他拿过吹风机，动作轻柔地梳理她的长发，指腹偶尔擦过她后颈的皮肤，惹得她微微发颤。

暖风嗡嗡作响，秦希儿渐渐放松下来，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直到吹风机停下，她才迷迷糊糊察觉他的唇贴在她耳后，温热的气息拂过——

“现在，该轮到我收纪念品了。”

秦孝的唇正要贴上她颈侧，秦希儿突然从他怀里挣脱，灵巧地跳下床。

“等等！”她站在床边，双手叉腰，“既然你不打算放过我…”她眼睛一转，“我们打个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