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转念一想,心中疑窦又起。
这么多年风平浪静,为什么现在却连生变故?
自己这边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朱侯爷。
知子莫若母,魏老夫人相信这件事不是朱侯爷做的。
他既没有这个脑子,更没有这个胆子。
再说,无论是庄子,还是清静庵,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把人带走的,且,还做的天衣无缝。
与这件事有关系,又有这个能力的人,还能是谁?
魏老夫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宫里的那对母子。
丽太妃?
是她!
这个老妖婆,就想在临死之前,为自己那个便宜儿子拔掉所有障厚,把那个秘密彻底掩盖。
而她,魏老夫人,以及宝庆侯府,就是那个老妖婆的眼中钉。
这两件事,不是要揭露当年的真相,而是要对付她,对付宝庆侯府。
太可恶了!
他们先是夺了玉儿的世子之位,又把刀伸向了她!
魏老夫人狠狠扯断手腕上的那串小叶紫檀,珠子洒了一地,她双目赤红,对着虚无的空气字字带血:“妖妇,贱人,想让我死,做梦!”
。。。。。。
而此时,通安县城那座两进的院子里,赵时晴和阿黄,还有百无聊赖的小妖,一人一狗一猫,六只眼睛,齐齐看着面前的清叶。
“这是哪里?小施主。。。。。。”清叶的目光落在阿黄身上,接着又看向小妖。
阿黄顿时来了精神,他与清叶攀谈起来,可惜他的热情好客在清叶耳中就是一声大过一声的“汪,汪汪,汪汪汪!”
“我知道了,你是狗,呀,原来狗是这样的!”
阿黄。。。。。。我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你的话,但我从你的语气里听到了善意,算了,本黄原谅你了。
清叶又看向小妖,小妖白她一眼,喵了一声。
清叶:“你是猫,你叫得真好听,比春天时的叫声好听一百倍。”
小妖:你在说啥呢,什么春天时的叫声,本猫还是个宝宝,本猫听不懂!
听不懂的还有赵时晴,她好奇地问道:“你该不会从来没有见过狗和猫吧?”
清叶有些不好意思:“庵堂里没有狗,也没有猫,但是我在药田里劳作时,听到过它们的叫声,清慧告诉我,这是狗叫,那是猫叫,可是我也只是听到过,却没有亲眼见过,兴许是它们不喜药田的气味,所以从未跑过来。”
赵时晴忙问:“药田?就是清静庵后面的那片药田?你平时除了清静庵,就只去那片药田?其他地方呢?比如清静庵后面的大山,附近的村子和镇子,你全都没有去过吗?”
清叶摇摇头:“没有去过,我从记事起就在庵堂里,除了药田,其他地方全都没有去过。”
赵时晴打量着面前的清叶,她无法想象,之前那三十八年里,清叶在庵堂里是如何度过的。
赵时晴是在白鹤山长大的,有一年冬天特别冷,她被师父拘在屋子里,整整二十多天没有出门,她差点被憋出病来,被放出去的那天,她连翻了二十多个筋斗来发泄她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