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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书铺,赵时晴敛去笑容,她咬着嘴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只是送个信,说了几句话,她便感觉很累很累,和她算计朱玉当太监也不相上下。
她没有雇轿子,低着头走路。
忽然,一驾马车紧挨着她走过去,她吓了一跳,连忙让开,却听到一声轻咳,她抬起头,便看到探出车窗的那张熟悉假脸。
“甄舅舅?”
萧真:你不叫舅舅就不行吗?
“上车吧。”萧真淡淡说道。
赵时晴轻盈地跳上马车,坐在萧真对面:“好巧啊,你这是要去哪里?”
萧真说道:“你闹出这么大动静,我当然要出来看热闹了。”
“哈哈哈!”赵时晴大笑,刚才的那点不开心,随着这笑声荡然无存。
“你刚刚见过杨胜秋了?”萧真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赵时晴好奇。
萧真:“还是我告诉你那家书铺的,而且,刚才你出现的地方,离那家书铺并不远。”
赵时晴唉了一声,闲闲地靠在车壁上:“算你厉害,全都让你说对了。”
萧真问道:“杨胜秋和你记忆中不一样了?”
赵时晴眨眨眼睛,萧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全都知道?
萧真:我若是连这个都猜不出来,这两辈子真是白活了。
赵时晴发出一声和年龄不相符的叹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吧,就是吧,觉得小羊哥哥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样。算了,其实我根本不记得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再说,人是要长大的,和小时候不一样才是正常的,唉,可我就是觉得吧,有那么一点点的遗憾,对,是遗憾,就像是少了点什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最后索性整个身子全都缩到桌子下面,只用脑门顶着桌沿,萧真只能看到她的发顶。
萧真忽然有一种想要哄哄她的冲动,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哄。
他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来京城这么久,有没有看过参军戏?”
赵时晴没有抬头,只是晃了晃脑袋,表示没有看过。
萧真说道:“若说这参军戏,最当红的要数侯七和侯八兄弟,他们每天下午在大石槛的保济茶楼演两场。”
赵时晴来了兴趣,终于抬起头来:“大石槛不是女监吗?怎么还茶楼呢?”
她可记得清楚,刘七就是大石槛女监里的衙役。
萧真解释:“大石槛是那一片的地名,那里有三条街,这里除了有女监,还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很乱。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泥鳅可没有胆子,带你去那里玩。”
泥鳅是京城土生土长,从小就跟着养父当小偷,他肯定知道大石槛,也肯定去过,但是他可以带别人去,却不敢带赵时晴去那里。
梁王府的二小姐,哪能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