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胖话音刚落,马车已经停在刑部外面。
司小胖指着旁边的一道小门:“调令和你在刑部的牌子都在坐垫下面,你从那道小门进去,那里直通刑部大牢。明天早晨我来接你下值。”
赵时晴从坐垫下面拿出一个信封,向司小胖道谢,便跳下骡车,向小道小门走去。
小门外面只有一个把门的,赵时晴从信封里拿出调令和刘七的牌子,把门的看了看,笑着说道:“从大石槛调过来的?哎哟,大石槛多好啊,你怎么不在那边干了?”
赵时晴瓮声瓮气:“有啥好的,受够了。”
把门的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那是因为你小子还太小,毛还没长齐呢,等你长大了,就后悔调过来了。”
赵时晴:“你年纪够大,你调过去呗。”
把门的朝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臭小子,没看出来还是个杠头,难怪你在大石槛混不下去,活该,进去吧,来到这边天天抬尸体,有你后悔的。”
赵时晴冲他翻个白眼,梗着脖子往里走,横看竖看都是个青瓜蛋子。
因为有新人报道,所以张司狱比平时早来了一个时辰,此时正拿了一个纸包递给还没下值的李司御:“送你的,这是我家亲戚从信州带来的春茶。”
李司御好茶,闻言大喜:“信州的春茶?好好好,这可是好东西,说起来,这么多年,就你老张最懂我。”
张司御笑道:“你不也是,有了好事总会想着我。”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李司御问道:“谁啊?”
“请问张司御可在,属下刘七,是从大石槛调过来的,今天来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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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御看向张司御:“一来就要找你,是你给办过来的?”
张司御点点头:“刘大顺的儿子,这孩子老实,在大石槛总被人欺负,他爹找到我,我就和陈头儿说了一声,就给调过来了。”
李司御叹了口气:“我看你是好心办错事,这会儿正是多事之秋,我都想找个地方躲清闲,离开这是非之地,你倒好,还把人家孩子调过来,万一惹上麻烦,你怎么和刘大顺交待?”
张司御说道:“你怎么不早提醒我?现在人都来了,总不能再打发回去吧,行了,这事有我,你不用管。”
他对门口说道:“进来吧。”
赵时晴走进来,看到屋里摆着一张小桌子,左右各坐一人,刚刚在外面,他已经知道现在李司御也在,便恭敬行礼:“属下刘七,是来报道的,这是属下的调令和职牌。”
他呈上那只大信封,张司狱只是粗粗看了一眼,便道:“行了,以后你就跟我的班,晚上当值,这会儿还没到上值的时辰,你先在这里等着,等到咱们这班的人都来了,我带你去认认他们。”
张司狱一指李司狱:“这位是李司狱,叫人。”
赵时晴乖乖叫了一声:“李司狱。”
李司狱笑着说道:“我和你爹共事了二十多年,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张司狱似是有些着急,对李司狱说道:“行了行了,我原本也不觉什么,刚刚让你一说,我这心都悬起来了,你快点和我说说白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