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大院青灰色的石板中,两个脚印深深嵌入!
又是太平奇术,绝计作不得半分假。
“原来如此!”
曹家二郎君双手一拍,满目赞叹,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祖父要对这位周天师如此客气。
先前的‘燃木指法’,这次又是一门没见过的诡异武功。
那木道人往前一步,二目瞪着地上的脚印。
他的怒气此时已去了七七八八,呼吸却又急又短,摘下酒葫芦想喝酒,可是空空的葫芦一口酒也没了。
生闷气哼了一声。
却见周奕忽一拱手,朝他说道:
“西汉《淮南子·览冥》中记:夫全性保真,不亏其身。直道修身养性,根本之处是要保持本性,方能与道合真。
道长与奸恶为伍,却对其包有鄙弃,既然不合全性之道,为何要逆性而为呢?”
这一辩由不得木道人沉默了。
他确实看不起巴陵帮的作为,若否认周奕的话,等于否定了内心,也就是否定了自己继承的汉时教义道统。
若连自己的道统都坚守不了,还有什么资格指摘太平道?
本以为雍丘太平道之承只是江湖方士,坑蒙拐骗,哪知对方果有传承,且对自家全性教义都了然于胸。
‘唉,栽了,道爷栽在一个小辈手中。’
木道人心中拔凉很不痛快。
“你赢了。”
虽不甘心,但还是瘪出了这句话。
说一句是说,说两句也是说,木道人接着问:“你将我的真气全化在了青砖上?”
周奕心中一动,对方似也不是胡搅蛮缠之辈。
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加之对方武功甚高,于是话语柔和许多:
“正是,但道长两成功力便能深印青砖,内功造诣非我能及。
若我师父见了,也会赞一声好内功。”
这个台阶给得舒服。
木道人随意晃着酒葫芦嗯了一声,有些受用,于是也点评一句: